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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淩的事被媒體大肆報道,傅景策這個未婚夫自然也被拉出來鞭屍。
他氣急敗壞地給秦渺打電話,“你不是說會把溫淩坐牢的事壓下來嗎?”
口口聲聲兩個月而已,遮掩下就過去了。
被質問的秦渺語氣淡定,“噢,那個啊,我壓了啊。我說官方不會正式通報,這不是沒通報嗎?”
“那今天的新聞是怎麼回事?!”傅景策憤怒道。
他倒不是擔心溫淩,就是想發泄被愚弄的憤怒。
想到家裡的私生子弟弟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嘲諷,他就怒火衝天。
秦渺攤手,“那我怎麼知道,是你們自己不謹慎,我跟你們做個交易,難道還得終身售後?你就說那兩個月我瞞得緊不緊吧?”
誠然是有些消息靈通的知道溫淩坐了牢,還貼臉嘲諷。
但媒體那邊的稿子除了偶爾論壇故意流出些小道消息,大的報道可是沒出現過。
今天這鋪天蓋地的新聞,是有人在給溫淩慶祝出獄呢~
嗐,她可真是個無辜的背鍋俠。
秦渺掛完傅景策的電話,就給那邊頂著一束手繪玫瑰頭像的人訴苦。
劈裡啪啦地打完一大堆,末了,來了一句,“路小姐最近還有什麼看不順眼的人嗎?合作呀~(???”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可太好吃了。
……
路杳杳此刻正趴在陸時野辦公室的沙發上翻著編輯給她寄過來的畫冊樣刊。
這本畫冊是她出國前交的終稿,主題是各種妖怪誌異,製作比想象中還精美。
她好好欣賞了下自己的作品。
看到秦渺的消息,她摸了摸下巴,最近她好像確實還挺順利的哈,都沒什麼人敢找她事了。
外麵就不說了,就陸時野他家,從陸四嬸出殯,陸海棠母子住院,她現在到陸家都是橫著走。
連陸時野他爹都是對她能避則避。
不過嘛……她想到陸老爺子為了衝衝晦氣,接下來要舉辦的壽宴,下一個整誰,就看誰先冒頭嘍~
陸時野走過來將趴著的人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給她揉了揉胸口。
“一直趴著不會悶嗎?對心臟不好。”
路杳杳一把將他的手打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在家裡畫室待得好好的,是誰非要把我拖出來陪他上班?”
陸時野抵著她脖子悶笑,“但手底下的員工一直不認識老板娘,像話嗎?”
路杳杳皺皺鼻子,“你最好是這個原因。”
陸時野又忍不住笑,在她紅嘟嘟的嘴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我給你把裡間的休息室改成畫室,你以後可以在這裡工作。”
路杳杳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要不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工作,跟把肥肉放在餓狼麵前有什麼差彆?”
陸時野被逗笑,“你是肥肉?”
他捏了捏,“確實不小。”
路杳杳“嗷嗚”一口咬上他臉頰,“臭流氓!”
陸時野抱緊她,笑,“那也是你家的。”
兩人正摟著膩膩歪歪,門外傳來周特助放大的“咳咳”的聲音。
路杳杳一秒從他腿上跳下來端正坐好。
陸時野也理了理自己的襯衣,聲音冷靜,“進來。”
周宇硬是又等了好幾秒,直到身後的客人不耐煩地催促,他才緩慢地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咳,陸總,路小姐,林女士來了。”
特意加上的第二個稱呼,讓身後的人沉著眸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