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穎警惕,是因為覺得他有插足的可能,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都隻是個旁觀者,七年前是,七年後亦是。
……
路杳杳今天似乎和這場地犯衝。
前頭被潑紅酒,陸時野給她擋了,才分開一會,又來個莽莽撞撞的小孩將蛋糕砸在她裙子上。
沒辦法,隻能再重新返回剛才的休息室。
隻不過,一推門,她就發現了異常。
……
陸老爺子今天的心情還算愉快,疼愛的大孫子和未婚妻郎才女貌,最跳脫的路杳杳一晚上也安安分分。
他欣慰地看了眼身邊的陸時野。
兒子們不爭氣,孫子們這一代都還是很不錯的。
“你看你跟路杳杳的婚事也什麼時候辦了吧。”他虎著臉,像是不經意提起。
陸時野漫不經心地轉動著路杳杳剛剛梳頭時隨手套在他手腕上的皮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爺爺很著急讓杳杳進門?”
陸老爺子瞪他一眼,“我看急的是你。”
路杳杳身上陸時野的標簽打得明明白白得晃人眼,陸時野自己也恨不得把“路杳杳專屬”刻在腦門上,整個帝都無人不曉他們是分不開的一對。
他倆結婚是早晚的事。
早點結,成了陸太太,也該端莊穩重一些了,多少得顧及點陸家的麵子。
他心裡還有個隱秘的希望,兩人早點生個孩子,有了軟肋,體會到親情,再對親族下手也能手軟一些。
想到已經廢掉的二兒子陸清岩,還有從前囂張驕縱,如今卻因為林家的事整個失了魂的林薇,他歎了口氣。
陸時野仿佛看穿他的心理,輕描淡寫地笑道:“就是結了,我和杳杳也未必和陸家是一家。”
陸老爺子豎起眉毛,“你……”
話還未說完,有人急匆匆地跑進來,“出事了!”
陸老爺子心跳慢了一拍,陡地生出不好的預感。
陸時野也站直身體,如罩濃霧的英俊臉龐眸色黢黑。
他聲音幽遠,含著冷意,“爺爺,掠奪是陸家人的天性,狼王隻能有一個,你不能指望把它們放在一塊,還要求它們和平共處。”
陸時野拋下這句話,跟著來報信的人轉身離去。
……
聽說陸家太子爺的心頭肉和那位神秘的五房獨子搞到一塊去了。
大好的喜宴被這個驚悚的消息衝擊到,眾人又是八卦又是心驚地跟著去了休息室。
不少人偷窺著據說被戴綠帽的陸時野的表情,卻從那張臉上未看出任何的風雨。
及至站到門口,沒有人敢去推門,甚至還有想跑路的。
這位爺是什麼人,不是什麼瓜都能吃的,鬼知道今天過後他們會不會被滅口。
以他愛的程度,路杳杳可能沒危險,他們卻是真的危急。
見都僵在門口不敢動,陸時野嗤笑一聲,徑直推開了房門。
“Hi~”
屋內,和鐘念虞並肩坐在一起的路杳杳笑眯眯地和他們打招呼。
陸時野彎唇,伸出了手,路杳杳兔子一樣蹦進他懷裡。
而她身後身形纖弱的鐘念虞表情平靜,和門外同樣麵無波瀾的大伯母姚燕無聲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