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裕山身為阮基的女婿,直呼其大名,由此可見,他是一點也不尊重這個老丈人。
“說起我這個老丈人,首先要談到的就是他的風流韻事,老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阮偉這個德行你也看到了,不是什麼好鳥。”
“作為阮偉的老子,阮基這個老王八蛋,也不是什麼好鳥,也就是這些年年紀大了,精力不如從前了,那個想法少了,以前年輕的時候,他可玩的不少。”
“據我所知的,有一個叫姚曲的女人,現在任職縣衛生局副局長,她之所以能升到這個位置,主要靠的就是阮基的提拔,至於為何提拔她,你應該能明白吧?”
陶裕山朝我問道,我點了點頭,應和說:“他們苟且了。”
“沒錯”
其實不用想也清楚,男女之間,除了這點事還能有什麼事?
隻是我有些疑惑,這點事,能對阮基造成衝擊嗎?更何況男女之事,有時候很難說清楚。
再加上過去這麼多年了,這個姚曲又高升成為衛生局副局長,她難道會出馬指證她的提拔之人?
我覺得此事沒什麼搞頭,因為人家是職能部門的人,而我是乾社團的,總不能綁了她吧?
我將我自己的疑惑說出來,陶裕山聽後,立刻打斷我說:“我跟你說此事,必然有可操作的地方。”
“這個姚曲,一開始並不是主動的,是受到阮基的脅迫。阮基以自身的權勢給她穿小鞋,找她麻煩,後來吧,又軟硬兼施,給她各種承諾。可能姚曲當時也想借助阮基的權勢往上爬,如此兩人便混在一起。”
“男人嘛,玩的時候情真意切,等沒興趣了,就想著換彆的,尤其是阮基這種有地位的人,很多人想巴結他都來不及。
他也不會說吊死在一棵樹上,自然而然就疏遠姚曲,再加上阮基和彆的女人好上了,要想方設法穩住彆的女人,對於當初承諾給姚曲的那些事,就隻能擱淺或者降級了。”
“如此一來,姚曲就不乾了,她感覺受到了欺騙,找阮基理論,可阮基怎麼可能怕她呢?一開始也就沒把她當回事,這個姚曲也是個有心眼的人,把阮基當時跟她深入交流的情況做了留念,不僅如此,她還錄下了很多和阮基談話,通話的語音。”
陶裕山說到此處,我便明白他的意思了,開口問道:“你想讓我從姚曲那邊把這些證據搞到?”
“是的”陶裕山點了點頭,繼續跟我說:“姚曲因為自身生育問題,隻生了一個兒子,目前就在東鵬縣,她非常疼她的兒子,把他看的比什麼都重,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豈能不懂他的意思,微微點頭,隻是又讓我去乾這種事,還是一個素未謀麵的人,總讓我心中不得勁。
見我神情不悅,陶裕山開口說:“你也彆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姚曲的這個兒子,跟阮偉是一丘之貉,這些年,他不知道犯了多少事,要換做一般人,早投胎重新做人了。”
“每次出事,她便找到阮基,以當年的那些東西要挾,讓阮基幫他解決。”
“這麼多年,阮基最少幫了她十次,你想想,她那兒子,是好東西嗎?”
聽陶裕山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姚曲的兒子不是什麼好人,乾起活來,也不會有心理壓力。
有人會覺得,你一個乾詐騙的,騙了那麼多人,心裡還會感到良心不安嗎?
其實這事怎麼說呢?被騙的人在千裡之外,他們什麼生活狀態,是死是活,我並不清楚,眼不見,心中自然沒有感覺,也就不會有心理負擔。
但眼前的人,你接觸得到的,那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和心態了。
陶裕山說完,點上一根煙,我也跟著點上。
抽了幾口,沉默了一會,我開口問道:“找姚曲拿阮基的證據,恐怕得等時機吧?”
“嗯”陶裕山分析說:“太早了,咱們動手的話,姚曲肯定會去找阮基,會增加難度,而且咱們暴露的風險也會增大,最好的時機,是等勘桑動手之後,我們再出手。”
“屆時,姚曲哪怕找上阮基幫忙,他們也會以為這事是勘桑在背後謀劃,而不會想到是咱們在後麵推波助瀾。”
陶裕山這個人,心眼子也不少,栽贓嫁禍,借刀殺人這幾招,玩的蠻溜,快趕上我了。
“你能保證勘桑拿到阮偉的黑料後,他一定會出手嗎?”
做出這些計策的前提,是勘桑願意當這把刀,我還是有些擔憂的說:“萬一他拿到黑料後,察覺出裡麵的陰謀,轉而將這些黑料告訴阮基,以此謀求阮基的退出或者支持,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哈哈”陶裕山笑了起來,“要是一般人,確實有可能,但勘桑和阮基之間,絕對沒有這個可能,第一,勘桑這個人,沒那麼有頭腦,他不會想到有人在借他之手針對阮基。”
“其次,就算他想到了這層,他也不會和阮基交換利益,他想的隻有扳倒阮基,這主要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已久,很早之前,阮基就針對過勘桑,差點給他送進去了。”
陶裕山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這兩人有仇不是一天兩天了,勘桑隻要逮到機會,絕對會搞事,如此,那我們的計劃也就能按部就班的進行。
不過即便這樣,也不足以將阮基這棵大樹連根拔起,姚曲的事搬上台麵,阮基最多離職,除非弄到他這些年替姚曲平事的證據。
可陶裕山都沒提那些事,表明此條路不好走,甚至走不通。
我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平事要各個部門幫忙,其中牽扯多少人,不是一兩句話說的清的,到時牽扯進來的人太多,樹敵就多了,他們為了自保,必定會用儘渾身解數壓製輿論,如此一來,變相的給阮基增加了隊友。
隻是光靠姚曲這邊的料子,還不足以扳倒阮基,我看向陶裕山問道:“阮基的其他問題呢?你不會想憑一個姚曲就拿下阮基吧?我們要的可不是他離職或者調離。”
阮基不死,阮家的根基就在,那我們做的這一切,從根本上來說,毫無意義。
“你放心,我肯定有給他致命一擊的東西,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咱們得先把前頭的事做了,再來想後麵的事。”陶裕山還在跟我擠牙膏,我很不開心。
見我麵色不悅,他嗬嗬一笑,承諾說:“峰總,現在真的還沒到時候,等時候到了,我保證全告訴你,要是我沒有信守承諾,你到時直接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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