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皮卡車停在我們跟前,法外狂徒探出腦袋朝我說道:“哥,上車吧”。
我看向皮卡車的車廂,上麵用帆布蓋住了,還綁上了繩子。
我隻好奇瞟了一眼,沒有多看,畢竟人家乾的也是灰黑色行當,這種事知道就行,太好奇了容易害到自己。
皮卡車上,法外狂徒坐在副駕駛,後座沒人,我和李牛坐到後座上。
上車後,我打量了一下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皮膚黃中透點黑,像那種古銅色。
在我們上車後,法外狂徒衝一旁的司機說道:“秦叔,開車吧。”
秦叔將車子掉頭,然後一腳油門飆了出去。
車子強大的推背感將我和李牛蕩到椅背上,直到車速均勻後我才重新坐好。
秦叔的車子開的很快,在山路上像遊龍一樣來回擺動。
我坐穩後,從兜裡掏出煙,遞給秦叔一支,秦叔接過煙,點上,將車窗搖下一點。
我又給法外狂徒遞過去一支,趁機問道:“兄弟,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哥,叫我小白就好。”
法外狂徒笑嘻嘻的接過煙,他那張像奶油小生的臉,你完全無法將他和他乾的行當聯係起來。
小白,全名白郎。
“白兄弟,咱們到金三角需要幾天?”
“一個星期左右吧”白郎吐出一口煙圈後說道。
聽到隻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的心情很美好。
了解到大概到達的日子後,我就沒再向白郎問其他的了。
主要我跟他也隻見過幾麵,算不上太熟絡。
況且我們乾的都是灰黑色地帶的業務,很多東西也不好多說。
就這樣,路上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的,除了偶爾我們會互相遞上一根煙,他簡單給我說一下到了哪。
至於涉及到業務的東西,我們都是閉口不談的。
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候我們都在趕路,吃飯的話也在當地的農戶家裡吃,這些人跟白郎很熟悉,看來是他們經常落腳的地方。
我一路上都很自覺,基本上不怎麼跟人交流,也不向那些人打探什麼。
白郎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就這樣,走了五六天,我離木姐越來越遠了,距離金三角越來越近。
隻不過路上的卡子也更多了,所謂卡子,就是一些民團武裝或者其他一些勢力設置的關卡。
每到了關卡附近,白郎就會掏出幾包煙,遞上一些過路費。
然後那些人才會將我們放過去。
我問白郎,如果不給東西,這些人會怎麼辦?
他告訴我,給了煙和錢,就能順利通過,彆人也不會檢查什麼。
可你要是不懂事,那他們就會仔細搜查,甚至黑吃黑。
剛開始見到關卡的時候,我心裡還有一絲緊張,想著萬一被發現了該怎麼辦。
到後麵,我已經見怪不怪了,見的多了就是這樣,人會放鬆警惕,也會麻木。
......
花了大概七天時間,我來到了緬甸和老撾邊境,眼前一條河流擋住了去路。
這條河就是湄公河,我想大家對於這條河應該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