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馬鴻輝出軌白槐的事告訴蘇托,一方麵是向他宣戰,明確告訴他,我知道馬鴻輝和白槐的事,表明我的立場。
另一方麵,也是在向他傳達一種錯覺,那就是我是一個沒有城府的年輕人。
我用出軌這種事來挑撥離間,此種手法在他們看來,太過低端。
不僅低端,還把自己暴露了,如果以後有馬鴻輝和白槐的負麵消息,一看就知道是我弄的。
換做任何一個有城府的人,都不可能做這種選擇。
何毅聽到我說蘇托不會將馬鴻輝掃地出門,十分驚訝的看著我說:“既然你知道他們不會翻臉?那你乾嘛還要把這事告訴他?”
我笑了笑,故作高深的說:“隔閡不是一天兩天產生的,怨氣也不是一天兩天堆積的。”
“蘇托得知馬鴻輝出軌後,雖然不會跟他翻臉,但肯定會問他有關的事項,以馬鴻輝上門女婿的心態來說,他絕對不會把老底交代清楚。”
“等到後麵再有相關事情暴露出來,蘇托肯定會對他更加失望,怨氣更深。”
“到時候,嘿嘿......”
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在他們二人之間種下一根刺,這根刺每撥動一下,都會讓他們心裡發疼。
“這麼說接下來的計劃你也有了?”何毅朝我問道。
我點頭說:“嗯,你就放心吧,管委會委員的位置,你絕對能坐上。”
“那就好”
何毅看到我很有信心,心中的底氣也足了一些。
對於他和蘇托之間的事,我比較好奇,也有些疑慮。
從蘇托的話來看,他們之間有些淵源,關係應該很好,如今要對蘇托動手,何毅是否下得去手,我還得考證一下。
“何局,蘇托說你當年差點就成了他的女婿,你們之間這麼好的關係,現在對他動手,你不會中途變卦吧?”
我看著何毅,用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和擔憂。
“哼”何毅冷笑一聲,眼神微眯,“蘇托那個老狐狸,以為我不懂事,想用娃娃親來迷惑我,殊不知我早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瞞你說,當年我爸和蘇托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們兩個都在警局工作,是搭檔......”
何毅的父親當年和蘇托是好兄弟,同在警局工作。
當時他們的老婆都懷了孕,二人半開玩笑的說要是一男一女,就給他們定個娃娃親。
後來兩個孩子出生,果然是一男一女,何毅和蘇家的女兒也就定了個娃娃親。
但是好景不長,十來年後,由於警局的前任局長馬上要退休,二人成了有力的候選人。
蘇托當時跟何毅的父親說,你家的是男娃,將來能更好的接班,這個局長還是你來做比較合適。
在他們那一輩人的心中,男孩子是家族延續的關鍵,而且走那條路更合適,也能走的更遠。
讓何毅的父親上任局長之位,作用更大,哪怕將來升不上去了,最起碼也能保證何毅進入體係內。
隻要何毅進入體係內,那他們的孩子,也有很大幾率進入體係內。
如果是這樣做,起碼三代不愁。
但事情往往不如人願,在蘇托表示要退出競選後,何毅的父親覺得事情十拿九穩了,也就不太上心。
而蘇托卻在暗地裡走通關係,最後成功上位,成了局長。
何毅的父親看到蘇托上位,心裡雖然失落,但也還是為這位老友高興,畢竟兩家始終要結為親家,在他看來,誰上都一樣。
可蘇托上位後,不僅沒有關照他當年的老友,還把危險的任務派給他,導致何毅的父親遇難。
等到何毅成年,蘇托也曾找過他,向他提出完婚的事。
但何毅知道,他心中的那根刺早在他父親死的時候就已種下,他不可能愛上仇人的女兒,因此,拒絕了蘇托。
我想蘇托向他提及此事,也不過是試探而已,以他對權力的渴望,豈會真的把女兒嫁給何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