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搖了搖頭,我朝他說道:“你要不打個電話問問你媽,看是怎麼回事,她在衛生局工作,應該多少能知道一些。”
胡勇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掏出手機出門給他媽打電話去了。
打完電話沒多久,他進來後更生氣了。
見他臉色不好,我很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勇少?”
“我媽跟我說讓我忍耐幾天,事情很快就過去,隻要馬鴻輝升到管委會委員,我就能重新回去承包。”
“那很好啊,你為什麼生氣?”我疑惑道。
“我媽現在總是跟我說馬鴻輝是我爹,要我去認他,我一想到這個就來氣。”
胡勇越說越生氣,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我就弄不明白了,她為什麼一定要說馬鴻輝是我爹。明明是馬鴻輝殺了我爹,還要我去認他。”
白槐會對胡勇說這些,其實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因為她說的是事實,也是最符合她利益的話。
隻不過我要借用這種事實,讓胡勇迷惑,分不清東南西北。
“勇少,其實這也怪不得你媽,現在這局麵,她能怎麼選呢?隻能妥協,讓你主動去和馬鴻輝相認,也是想獲得馬鴻輝的信任,不至於對你趕儘殺絕。”
“你也知道,馬鴻輝背靠蘇家,他要想對付你,輕而易舉,隻是現在外麵的流言對你很不利,要是你媽那邊不能取得馬鴻輝的信任,你要是不去主動認馬鴻輝做爹,他為了前途,隻能自證清白,而要自證清白,就得拿你開刀。”
“不過現在他還沒動手,我想肯定是你媽在他那邊說了一些好話,求了情,讓他暫時還不對你動手。”
“隻不過世事難料,馬鴻輝到底會不會完全信任你媽,還說不準。”
胡勇聽完我的話眉頭不展,很是憂慮。
他看向我問道:“按照你這意思,我要是想活,就得認他做爹?要不然我在金三角混不下去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開口說:“你看今天這事,他隨便就能讓你承包不了衛生管理工作,你要是覺得你不乾這個,乾點其他的,他也能想辦法整你。”
“而且等他坐上管委會委員的位置,要對付你就更容易了,隻要他一句話或者有那麼個意思,很多人會前赴後繼的幫他處理你。”
胡勇越聽越氣,臉色鐵青,“可是他殺了我爹,我要認他?那我算什麼?”
“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我絕不會認賊作父。”
胡勇非常有骨氣,越是想讓他妥協,他越不想妥協。
尤其是向他的殺父仇人妥協,他心裡過不去那個坎。
很多時候,很多人在一些小事上,比如打嘴仗,或者其他方麵的矛盾,隻要這些矛盾沒有上升到生死存亡,隻要妥協能換來生存,很多人都會選擇妥協。
而在有些方麵,比如這種失去至親的仇恨,無論是何種境地,哪怕就是死,也不會妥協。
這就是人的複雜性,有時為了丁點利益,出賣自我,喪失良知和底線。
而有時又僅為了一點道德,或者說情懷,亦或者是理想等等,在那些虛妄的東西麵前甘願獻出生命,也要完成自己心中所在乎的。
聽到胡勇如此硬氣的話,我也不好繼續勸說,畢竟我的本意不是讓他去認馬鴻輝,那隻是我看似為他好而說出的話。
我看向胡勇提議道:“勇少,我覺得你這些天悶在這些娛樂場所也累了,不如去外麵走走,散散心,可能這樣會好一點,或許能想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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