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給何毅打電話,像他現在這樣的身份,哪怕出了這樣的事,他也不可能到現場來。
就在我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工地現場的人員突然變得躁動起來。
我抬頭看去,隻見一群人穿著黑色衣服,戴著口罩,手裡拿著鋼管,徑直的衝向遇難者家屬和周圍拍攝的記者。
他們一遍衝撞毆打人群,嘴裡還一遍嚷囔著喊道:“讓你們鬨事,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是不知道厲害。”
鋼管一次次揮下,朝那些受害者身上砸去,還有的則拿著鋼管指著現場拍攝的記者。
“拍什麼拍,給老子把視頻刪了,你們要敢發出去,老子弄死你。”
這些人陣勢很大,特彆唬人。
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出了這種安全事故,都是要以體恤民情為主,怎麼能用強硬手段呢?
何毅絕不會做出這種沒有頭腦的事,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麵,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在背後搗鬼。
那些打手衝著記者說狠話,讓他們珊視頻,但手頭卻沒有動作,也沒去搶那些記者的攝影裝備,如此明顯的作秀,明眼人一看就清楚。
“何局,壞了,有人想把這裡的事情鬨大。”
“你能幫我穩一下那邊的局麵嗎?我現在立刻聯係那些報社,儘量將事情壓下來。”
“我現在過去也穩不住了,人太多太複雜,而且我是混社團的,那些人搞不好認識我,我一過去,他們認我做大哥,說是我指使,到時候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場麵已經失去了控製,我的身份並不適合在現場。
我跟何毅說:“你還是儘快聯係報社以及那些媒體機構,讓他們不要報道此事。”
“嗯”
何毅掛斷電話,忙著去處理。
我看著失控的場麵,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覺。
蘇托既然開始動手了,他必定謀劃的比較周全,那些家屬和記者來的如此快,恐怕其中有些人也被收買了。
何毅雖然能讓那些媒體報社不敢明麵報道,但很多事情都會以小道消息的形式傳出去,到時候的影響更加大。
......
對於工地那邊,我幫不上什麼忙,也說不上話,隻能等待何毅那邊的進展。
中午的時候,何毅給我打來電話,說已經跟那些報社以及媒體溝通了,他們答應不報道此事。
那些人雖然如此說,但我覺得那些挨揍的記者不可能沒有怨氣,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將此事捅出去。
“何局,那些機構的老板答應了,但不代表那些員工也同意,我們還是得做最壞的打算,萬一事情泄露出去,要有應對之策。”
“峰總,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