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要麼被教化,要麼被馴化,既教化不了又馴化不了的,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
我雖然在馴化張德勝,但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在被馴化。
隻不過有些是看得到的,有些則是看不見的,潛移默化或者說公認的認知。
其中更深層次的東西,隻可意會,無法言傳。
言歸正傳,我讓兩名兄弟教育一下張德勝,麵對他的求饒,我熟視無睹。
隻有讓他疼,他才會長記性,才會在麵臨同類選擇時,考慮這到底是不是套路。
“大哥,求你不要再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張德勝不斷哀求,蜷縮在地上,像條蛆蟲。
見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叫停了兩名打手。
“可以了”
兩名打手停下揮舞的拳頭,張德勝得以喘息,他躺在地上,筋疲力儘。
我掐滅手中的煙,走上前蹲在他麵前說道:“你之前不是答應配合的嗎?怎麼又翻供了?”
“大哥,我錯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以後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那我不真成了讓你做偽證的了?”
“我隻是希望,你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如實的跟彆人說這些事,而不是朝三暮四,陽奉陰違。”
我臉色陰沉的看著張德勝,狠辣的說:“那種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牆頭草一樣的人,我非常不喜歡,我希望你不要做這樣的人。”
“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人,大哥,你要相信我。”
張德勝哀求的看著我,跪在我麵前磕頭說:“大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了。”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
我將張德勝扶起,語重心長的說:“你何必還跟蘇托他們站在一條戰線上呢?就算之前真的是蘇托安排的人,你答應他們翻供了,幫他們度過了危機,你覺得他們還會信你嗎?你要想清楚,你之前確實供出了他們,等他們喘過氣來,會放過你?”
“你要知道,你這種行為,可是背叛,世人對於背叛者的手段,我想你是清楚的,你隻有堅定不移的相信我,才有一線生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氣道:“哎,你也不要怪我,要是你堅定不移的選擇同我一道,又豈會受這遭罪?”
“好在你迷途知返,選擇站在正義的一方,你大可放心,我這個人最講誠信,彆的不敢保證,但絕對會讓你無性命之憂,如果你表現好的話,還有特殊照顧。”
所謂打一巴掌給個紅棗,我給張德勝下套,收拾了他,光收拾還不行,還得安撫他的情緒,避免逼的太急,讓其產生怨恨或者想不開。
我要讓他有求生的欲望,有活下去的想法,隻有這樣,才能將其馴化。
否則的話,逼太急了,他心一橫,輕生了或者臨陣反戈,對我都不利。
“把醫生叫進來”我朝一旁的人說道。
話音剛落,醫生就走了進來,我讓其給張德勝治傷,他到時候要檢舉蘇托,身上有傷的話,容易引起懷疑。
“你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再東想西想了。”
“大哥,我不會東想西想的。”張德勝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生怕哪句話引得我不高興。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