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說,我隻能繼續當我的聽眾。
陶裕山向我吐槽,說阮玉這個神經病,不僅去魏婉繡那裡鬨,還去他工作的地方鬨,弄得此事人儘皆知,一度讓他無法正常工作,甚至有段時間他都抑鬱了。
由於此事,他在這邊待不下去了,隻能調離。
因此,他也離開了投資計劃處,離開了金三角。
如果事情隻是這樣,那看起來似乎也沒多大的問題。
可阮玉這種神經質的人,非常容易杯弓蛇影,魏婉繡給她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和心理創傷。
以至於她不放心陶裕山,他調離投資計劃處後,去了土地局。
本以為如此便能重新開始,但可阮玉三番五次來找他。
“她來找我,這沒什麼,問題是啥?”陶裕山忍不住爆粗口,“他媽的,她見我跟彆的女的說了兩句話,便覺得我跟人家有一腿,上去就給人一巴掌,還罵人家賤貨。”
“你說說,工作的地方,哪可能沒有幾個女同事?又怎麼可能不跟彆人交流?我他媽又沒把人家帶進房裡,更沒有做什麼,她上來就動手,還罵人,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陶裕山越說越激動,順手就將小方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
估計這麼多年,這麼多事,他都沒向彆人說起過,也不好說。
現在有了我這個傾訴對象,可以坦坦蕩蕩的將心中積壓的不滿發泄出來。
由於動靜太大,雷天還以為我在裡麵跟人打起來了,一腳將包廂門給踹開了。
“兄弟,是不是要乾架?”
他一腳踹開包廂門,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那架勢,儼然一個要吃人的熊。
我起身走到雷天旁邊,笑著說:“沒事,他太激動了。”
雷天看了一眼陶裕山,見沒啥事,轉身便走了出去,順便給我帶上了門。
我坐回原位,抬手示意陶裕山繼續講。
他也知道剛才激動過頭了,稍微舒緩了幾口氣,“剛才是我失態了”。
“無妨”
我能理解陶裕山,阮玉這麼做,確實容易影響他。
在此之後,阮玉經常去他工作的地方,也不允許任何女人跟他搭話,隻要被她看見,哪怕是正常工作的內容,她也會大發脾氣,還會對彆人大打出手。
那些挨打的人也沒辦法,她是阮基的女兒,父親有權有勢,他們雖然同屬職能部門,但終究沒有人家厲害,隻能忍氣吞聲。
從那之後,土地局的那些女同事,一個個都離他遠遠的,深怕麻煩找上門。
出了這檔子事,陶裕山在土地局也待不下去,隻能再調離崗位,最後去了海關,偵查緝私。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普通辦事人員,需要經常外出,這樣一來,也能躲避阮玉。
在海關乾了一段時間,在阮基的提議下,他便和阮玉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