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達提醒我,有場子的老板將我走私酒水的事告訴了龍虎會,讓我多注意一些。
同時,他又說:“我聽說你有一些兄弟被抓了,這很可能是龍虎會或者有關之人在裡麵操作的,他們想把你的左膀右臂給鏟除,然後好對付你,你千萬要小心。”
“謝謝,我知道了。”
周宏達好意的提醒,我十分感激。
他也做到了之前說的,不管有多麼困難,都不要放棄,這次,他沒有跟隨其他老板的大流,選擇同我站在一道。
當然,這樣做的後果也很明顯,那就是挨揍,被警告。
這不僅是對他的警告,也是對我的警告。
掛斷電話,我從車窗看向外麵,天空雖黑,卻並無星星,飄著的烏雲,在天空猶如壓蓋一樣,死死的罩住這片天空,讓人感覺很壓抑,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我望著窗外,思索著酒水走私的業務,此時此刻,是否該停止。
思來想去,我覺得我不必如此憂慮,也不必如此擔心,想查酒水走私,就得和緝私掛上鉤。
我以前沒有這方麵的人脈,但現在不同,陶裕山這個海關緝私的主任,我得用上。
我當即給他發出信息,問他是否方便,他回我後,我才給他打去電話,並告訴他若是最近有針對酒水走私的事,記得提前通知我。
陶裕山一口答應下來,並問我說:“我看你那邊最近事不少,能不能應付的過來?要不要我走動一下關係?”
“放心吧,沒多大事。”我信心十足,說:“你剛站穩腳,現在動用關係,暴露的太早了,容易受波及,等你站的更穩了,再站到明麵上來吧。”
陶裕山才接手阮基以前的人脈,而且很多都是靠阮偉自述視頻拉攏過來的。
現在出手動用那些人為我做事,不得不讓人多想。
主要是,我和陶裕山之間,沒有一個友情遞進的畫麵,我和陶裕山雖然見過很多次,也是一條船上的,但那些事,我們都是在暗地裡謀劃的。
在大家的印象中,我和陶裕山應該是互不認識的,就算認識,也輪不到他出手為我辦事。
他突然插進來,太突兀,而且阮家和我之間有矛盾,阮基剛死不久,陶裕山就幫我,這讓其他人怎麼想?
能給我預警,提供信息,便足夠了。
有陶裕山這個緝私隊的主任給我預警,我決定暫不停止酒水走私業務。
......
我來到安保公司,剛下車,江陽就衝過來給我開車門。
“峰哥”
“情況怎麼樣?”
我快步朝安保公司裡走去,江陽一邊跟著我的腳步,一邊給我彙報具體情況。
“今天晚上共有十八家場子被掃,受傷的兄弟有五十多人,比較嚴重的......”
安保公司成立後,除了接那些大的娛樂場所的單子外,我們還接了一些小的,比如規模不大的小足浴店,酒店等。
業務擴展這塊,越豪做的也很不錯。
我走進安保公司,越豪正在給受了輕傷的兄弟上藥,見我過來,停下手裡的活給我打招呼。
其餘兄弟見我來了,原本在椅子上坐著,都想起身給我打招呼。
或許這就是人的習慣,見到老板了,總感覺自己坐著老板站著,心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