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季先生進來開始,這個局便開始運轉了,而局眼,就是這個雪茄大叔。
每輪賭局,基本上都是季先生和雪茄大叔兩個人在賭,偶爾會有其他賭客和季先生賭,但基本上沒有大注,一旦季先生下重注,那些人便會棄牌不跟。
在季先生和雪茄大叔賭的時候,次次都是季先生稍微壓雪茄大叔一頭,以微弱的優勢取勝。
次數多了,自然讓季先生生出驕傲得意之情,而雪茄大叔則表現的非常氣憤。
兩者自然而然的有了口舌之爭,如此,便能拉起季先生的情緒,讓其逐漸被情緒左右。
一個人一旦失去理性,開始被情緒主導,他便很容易陷入彆人製造的情緒陷阱之中。
雪茄大叔剛開始展現出頹勢,而後絕地反擊,並且多次戲耍季先生,目的就是引起季先生對他的仇恨,逐漸勾起他的好勝欲,唯有如此,才能讓其入更大的局。
我之所以如此覺得,同桌其他賭客的行為也可佐證,他們基本上跟了幾輪便棄牌,而且明麵上的牌型確實不好,但一把兩把也就算了,接連這麼多把,一把好牌都沒有,可能嗎?
我雖看出這是局,但眼下我是無法提醒季先生的,賭場設了這個局,想把季先生掏空,我阻攔,那豈不是斷了人家的財路?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況且我現在也不是社團大哥,手底下也沒人,僅僅是賭場的一名服務員,最重要的一點,季先生不輸精光,是不會聽的。
這也是大多賭徒的心理,在沒有傾家蕩產之前,他們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我看出這是個局,身在局中的季先生,此時此刻,已被憤怒迷惑的雙眼,是看不透的。
言歸正傳,雪茄大叔用底牌小三,徹底吸引到了季先生的仇恨。
其實我也在想,如果季先生真的跟了,那雪茄大叔開出來的底牌,還會是小三嗎?
我覺得不會,既然這個局已經開始,無論季先生跟不跟,他都是輸。
之前養了那麼久的豬,現在到了宰殺的時刻,我想,恐怕季先生接下來,是贏不了一局了。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幾局裡,季先生的牌型都非常好,但是,他就是要被雪茄大叔吃。
大概玩了四五局,季先生帶上來的兩百多萬的籌碼就輸了個精光。
看著季先生眼前空蕩蕩的桌麵,雪茄大叔嘲諷道:“沒錢了吧?沒錢就彆來貴賓室賭,幾百萬,夠玩幾下啊。”
說完,他也不看季先生,接著朝其他賭客說:“來,我們接著玩。”
荷官見此情形,朝季先生詢問道:“先生,請問需要給您派牌嗎?”
“派”
季先生大聲說道,所謂人爭一口氣,他也是要麵子的,當眾被人如此羞辱,豈能善罷甘休?
殊不知,就是爭這一口氣,反倒把他自己陷進去了。
聽到季先生要派牌,雪茄大叔當即不乾了,“你籌碼都沒有了,還玩什麼。”
接著他又朝荷官說:“如果這都還要派牌的話,那我不玩了。”
說著,他便要起身離開。
見他要走,季先生出言說:“你彆走,贏了錢就想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