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坐到淩晨兩點,期間煙都抽了快一包。
巨大的壓力,讓我心情非常煩悶,而且我構想了好幾種對策,但能否可行,還得問一下曾正清,向他打探一下這邊黑幫的行事風格。
我給曾正清發去消息,讓他明天上午來找我。
發完消息,我便睡了。
一夜無話。
次日早上七點半的樣子,曾正清聯係上我,說已經到了我說的旅館。
我拉開窗簾往下瞅了一眼,他正在路邊張望,我將房間號發給他,讓他上來。
......
“飛哥,昨天晚上是不是飛車黨的人在跟蹤你。”
曾正清一見麵便詢問我的情況,我給他丟去一根煙,點頭說:“是的,他們盯上我了,昨天給我設下了包圍圈,差點就被他們逮到了。”
昨天晚上,曾正清看到我了,隻是我沒讓他上前跟我打招呼,也沒讓他幫我。
他這邊的事是第一位的,不能卷進來,壞了大局。
“坐吧”
我招呼他坐下,而我則靠在床頭,“如果我想找黑幫辦事的話,能不能通過線上,或者匿名跟他們交易?”
“飛哥,你想挑起kk哥和飛車黨的矛盾?”曾正清一下子便猜到了我的意圖,不愧是擁有幾千年戰鬥曆史的民族,在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等計謀策略書籍的熏陶下,隨便一點信息,便能判斷對方的意圖。
“有這個想法”
我確實想挑起kk哥的黑幫和飛車黨之間的矛盾。
按照我的構想,先出一筆錢找kk哥辦事,幫我綁一個飛車黨的人,如此,二者之間必定會結下仇怨。
同時,我還能從飛車黨之人的嘴裡,得到他們和柴滿之間的關係。
至於為何飛車黨和柴滿之間有聯係,主要是昨天圍堵我的那些人裡,有一個是上次在我樓下盯梢的人,因此,我覺得他們之間,必定有某種關係。
當我將我的想法告訴曾正清,並詢問他此事的可行性。
隻見曾正清皺著眉頭說:“飛哥,實不相瞞,我覺得你這個計劃,對你而言,風險很大,首先是......”
曾正清之所以否決此計劃,是因為我要執行這個計劃,就必須找黑幫的人辦事。
黑幫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他們給人的印象,是下手狠毒,手段殘忍,而且唯利是圖。
說的確實沒錯,但想要找他們辦事,也不是有錢就行的。
最主要的,我要讓他們去綁飛車黨的人,就必須去跟黑幫接觸。
黑幫是沒有線上業務的,想要找他們辦事,就必須親自去見他們。
我一個外地人,拿著錢找他們辦,一來他們是否會辦,是否會信守承諾,又是否會把我當做肥羊宰了,一切都是變數。
哪怕是最好的情況,他們接下這個活,替我辦了事,綁了人,但後續還有很多事情。
比如說,我找他們辦事,本來也是見不得光的事,我能以此威脅他們,他們也能以此威脅我。
用曾正清的話說,他也見過幾個找黑幫辦事的,事倒是辦了,可後麵,黑幫那些人天天敲詐委托者的錢,動不動就威脅委托者,如果不給錢,就把事情捅出去。
更有甚者,會告訴被害人或者被害人家屬,是誰委托的,屆時,受害人或者受害人家屬的怒火,就會遷怒到委托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