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你可算來了。”
他黑眼圈很重，腦袋上的頭發蓬鬆雜亂，像個雞窩一樣，人也很憔悴，一點個人形象都沒有了。
我看著他不修邊幅的模樣，打趣說：“壓力再大，也得休息啊。”
“哎，睡不著啊，手底下的人都在等我的思路，沒有頭緒，我是真睡不著啊。”
一方麵張啟聖是推廣主管，薪資比下麵的人要高，二個他又相當於將軍，手下的兵將該往哪個方向打，都得聽他的指揮。
他沒思路，工作就不好展開。
白拿薪資不乾活，他睡得不安穩，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有責任心，沒責任心混一混就完事了。
我笑了笑，坐到他的工位上。
張啟聖雖然有推廣方麵的天賦，但網絡菠菜的推廣，不能套用市麵上的推廣模式。
他沒有乾灰產的經驗，不明白灰產要如何乾。
作為大哥，項目的總負責人，他的灰產引路人，我得先跟他打個樣，給他指出一條路，至於後續擴展思路啥的，就看他自己了。
我打開他的電腦，點開他的小鵝號，在搜索欄裡搜索相關字眼。
比如什麼斬龍，過三關，吉祥如意，紅包掃雷等等。
搜索到此類群之後，加入其中，當然，有的群主設置了，必須得先提交申請，對方允許後才能加入。
像這種設置了的，我一般發驗證申請時，都會說自己是二十年老玩家，精通炸金花和打魚。
若是群主通過，十有八九這個群是賭徒的聚集地，而群主，是有關賭博台子的小代理，或者推廣人員。
我加了一些群，接著轉頭看向張啟聖，說：“啟聖，你看這些群裡的人，他們聊的東西，是不是和賭博有關的？”
像當年，用此類字眼做群名字的，裡麵很大概率討論的是有關賭博的事。
當然，也不完全是，有一些是正兒八經的聊天群，不過對我來說無妨，有人就行。
我點開一個群名叫和氣生財一家人的群聊，張啟聖湊近一看，裡麵的人確實在討論有關賭博的事，比如今天又贏了幾百或者輸了幾百，又或者今天碰了鬼，竟然遇到一條十八連勝的龍啥的。
總而言之，群裡麵的大部分都涉賭，或者有賭博的想法。
我看向張啟聖，問道：“咱們加入這樣的群，找到這些賭徒後，該怎麼把他們吸引過來呢？”
問完之後，我又接著問道：“直接推行不行？”
張啟聖搖頭說：“直接推肯定不行，彆人不一定信，而且推了鏈接，群主肯定會給我們踢了。”
“沒錯”我點了點頭，心想孺子可教，接著又道：“咱們進了這樣的群後，先偽裝成賭徒，和這些賭徒打成一片，可以發點今天贏了多少的話題，引起這些賭徒的羨慕和嫉妒，同時，也可以看一下群主的反應。”
“若是群主沒有私信咱們，那表明群主是單純建一個群交流，若是發了私信，要我們加入什麼台子，那就得小心了，在推廣之前，不能讓群主察覺咱們心懷不軌......”
我將一些注意事項，以及該如何和這些賭徒建立聯係，其中的要點啥的都跟張啟聖一一說了。
雖然這些方式是早些年的，但不免還有一些殘餘，因此各位千萬不要因為好奇啥的中了人家的套路。
“除了加這類的群之外，咱們還可以乾嘛呢？”我一邊問張啟聖，一邊在電腦上操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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