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陽高高掛起,烤乾了陸豐收衣服上的露珠,化為陸啟文額頭上不斷下落的汗水。
“大郎,讓爹背你吧,你彆不好意思,咱們趕路要緊,去得晚了,那名醫又走了怎麼辦?”
陸豐收心裡著急。
陸啟文的五臟六腑早已隱隱作痛,聞言便點了點頭。
陸豐收正值壯年,背著兒子走得飛快。
陸啟霖一路小跑跟著。
又過了一刻鐘,三人終於到了目的地。
陸啟霖拍了門。
很快,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開了門。
見是他,立刻露出雪白的牙齒,“哎,你們來了啊。”
言語之間竟是自帶幾分熟稔,令陸家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年輕男子又朝陸豐收背上看去。
“哎呀,那日在街上身手不是很靈活嘛,咋就讓馬兒給踩了?當真是不小心.......”
話音戛然而止。
隨即,年輕男子皺了皺眉,“咦,不對啊,不是這個樣貌。”
扭頭望著陸豐收,“大叔,你幾個兒子啊?”
陸豐收一頭霧水,“兩個兒子。”
頓了頓,又指著眼前的陸啟霖道,“這個是我侄子,與兒子一樣親。”
年輕男子眉頭緊皺,“原來是我弄錯了,還以為......”
他將話咽了回去。
又見陸啟文麵色蒼白,冷汗直流,似乎馬上就要虛脫的樣子,連忙道,“沒事,不是要看病嗎,快進去,薛神醫正在院子裡等。”
等陸家人進了門,年輕男子立刻關了門,在前頭帶路。
陸啟霖這才發現,此處應該是一處小花園,剛才的門則是角門。
隨著年輕男子的腳步,眾人在幾處連廊中遊走,最後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裡。
“薛神醫,人到了!”
年輕男子走到院子裡,朝東邊的屋舍喊了一聲。
“哎,來了!”
一老者站在東廂門口,手裡還抓著一把藥材,招呼陸豐收道“來,將病人放到這屋的床上。”
陸啟霖跟在後頭,這才發現老者昨日就在餛飩攤那見過。
想著年輕人喊老者一口一個的“薛神醫”,陸啟霖眨巴著眼睛,考慮著要不要上前去套個近乎,請求他好好給大哥治一治。
正想著呢,那年輕男子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將他帶出了東廂。
安九笑眯眯問道,“小孩,治病的是你大哥?”
陸啟霖點頭,“嗯。”
“那,那天跟著你一起賣花簪的是你二哥?”
陸啟霖又點了點頭。
安九摸了摸下巴,咂摸了下嘴,“怎麼就不是你二哥受傷來治病呢。”
陸啟霖:“......?”
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我希望他們一個都不要受傷。”
安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乾笑一聲,問道,“你家住哪啊?你二哥在家嗎?”
這模樣,挺像人販子的。
對方雖不至於是人販子,但陸啟霖留了一個心眼,反問道,“你找我二哥有什麼事?他平日很忙,不來縣城。”
年輕男子目露失望,“哦,這樣啊,那算了,我還當時有緣呢,想——”
看了眼麵前的孩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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