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陸啟文和陸啟武兩兄弟去了安府。
陸啟文將白景時送來的藥拿給薛禾。
“師父,這是我好友為我在嘉安府買到的良藥,名為鐵骨丹,說是對骨傷有奇效,您幫我看看?這藥,於弟子可還有效?”
“鐵骨丹?”薛禾疑惑道,“不是早就斷了傳承了,你這好友居然還能買到?”
他驚訝的打開麵前的小瓷瓶,取出了一枚黑乎乎的藥丸。
輕輕嗅了嗅,露出笑容,“還真是鐵骨丹,你這位好友當真是用了心,想必是花了大價錢從旁人手裡求來的遺珍。”
陸啟文目露驚訝,“我那好友隻說是一位專治骨傷的名醫留下的獨門秘藥,不曾說這藥是遺珍。”
若是遺珍,這藥的價錢......不可估量。
薛禾擺擺手,“既是好友,定是不希望你為這些瑣碎經過煩心。”
陸啟文點點頭。
又抬眼望著薛禾,期待他的下文。
薛禾麵色微沉,重新將藥丸裝回木盒。
拍了拍陸啟文的肩膀,將盒子還給他,“啟文啊,可還記得當日為師斷你手疾之症的話?”
陸啟文頷首,“記得,在經絡,不在骨。”
“這鐵骨丹,從前盛都也有達官貴人求到過,我也曾有幸見過幾枚,的確是好藥。曾有人從高處摔下腿骨摔得稀碎,用了此藥治好了七八分。”
“但,”薛禾重重歎了一口氣,“但你從名字中,應該也能猜到幾分,鐵骨丹隻能治骨頭之弊,治不了經絡。”
雖心中早有猜想,但陸啟文的眸子還是暗了暗。
薛禾有些不忍,“既是摯友的一片心意,不若你吃了試一試?或許,能讓你再好上幾分。”
最多也就幾分,僅此而已。
陸啟文抬眸,笑著搖頭,“雖不對症,卻是遺珍,我且好好保存著吧。”
如此珍貴的好藥,就彆浪費了,以後說不定哪裡能用上。
薛禾就笑了,“啟文,師父就喜歡你這豁達性子,做人嘛,開心過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苦為難自己?
走,吃了五天藥,咱們今天換點湯藥,順便我教你怎麼給自己紮針。”
練武休息的空檔,安九將陸啟武拿來的食盒送去了正院。
見是陸家的食盒,安行挑眉,“那小子今個又沒來?”
五天了,那份文檔還沒謄抄完?
還是說,那書也沒看完?
這孩子不是過目不忘嗎?
是不是偷懶了?
安九不過十歲就跟了安行,兩人相處多年,自是清楚自家老爺臉上疑惑表情下的深意。
也懂老爺的心結。
但懂歸懂,他才不心疼呢。
甚至幸災樂禍說道,“薛神醫那裡可是說了,現在給陸大郎針灸要隔五日一回,以後說不定越隔越久呢。”
反正,你以後見那小子的間隔越來越久。
果然,安行就皺眉道,“老薛這麼快就要把人治好了?”
安九驚訝問道,“老爺,薛神醫治得又快又好難道不是好事?你咋不樂意?”
安行哼道,“我看看,今個兒是啥吃食,人沒來,吃食還能來,也是有心了。”
“畢竟要借書,總得哄哄您。”
安行:“......”
他不搭理安九,取出了食盒裡的桂花糕。
不同以往普通桂花糕的軟塌,手裡的糕點做得細膩緊實不少,輕輕按壓更覺軟彈。
雪白與金黃摻雜,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