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將腦袋湊了過來,低聲輕笑,“看見他的黑眼圈沒有?據說昨兒個回去,翻箱倒櫃了一晚上呢,也不知道找啥寶貝,今早隻讓我陪著來,卻不給看,小氣的很。”
陸啟文微微蹙眉,“安大人曾與小六說了故人之諾,怎的又改了主意?”
薛禾嗤笑一聲,“誰知道呢,你家小六這樣的,誰能不愛?說到底,他安流雲也是個凡夫俗子。甭管他怎麼想通的,反正是好事。”
說著,又挑眉一笑,“希望你家小六矜持點,可彆輕易應了,也讓他這老貨急一急。”
陸啟文輕笑,“您可要出去逛逛?”
爹娘他們準備做菜,一會煙氣大。
薛禾卻是擺擺手,“閒著也無事,你將家人都喊來,我給把把脈,你也練練手?也可讓小二去村裡問問,有誰得了頑疾的,我可義診一次。”
陸啟文站起身雙手作揖,深深一禮,“多謝師父。”
出了陸家門,安行一路沒說話,隻盯著前頭孩子的後腦勺看著。
安九更是落後兩人甚遠。
哎呀,還是給大人留點臉麵吧。
有些話,小六能聽,他卻是不能聽。
等走到山神破廟前,陸啟霖想著活躍一下氣氛,便將那日崔大夜半做賊的事情說了。
安行聽完,沉默良久。
拉著孩子坐在破廟門口的大青石上,他終於緩緩開口。
“當日,隻與你簡略說了承諾一事,你可想知道內情?”
陸啟霖麵色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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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謂的“內情”是知道會被滅口的嗎?如果是,他發誓他沒那麼多的好奇心!
又見氣氛都醞釀到了,而安行的話明顯到了嘴巴,他還是緩緩點頭,“想。”
安行長歎一聲。
“老夫一生無愧於心,隻愧好友一人。當年,我應了好友要照顧其孤女,護她一生,不料卻因家中姬妾善妒,生生弄丟了人。
找了十來年了,如今也不知摯友托孤之女過的如何,是生還是......死。
每每想來,夜不能寐。
唯有想到當年對此女承諾,會收她生下的孩兒為唯一真傳,潛心教授,令其子承襲外祖之風骨,方覺心中愧意稍靜。”
陸啟霖啞然。
唯一真傳,這四個字的承諾委實太重。
他和安大人相處的這段時間,雙方對彼此的秉性也了解的很。
對方眼裡的欣賞和愛護不是作假。
相信安大人同樣也能感受到他表現出的尊崇與敬愛。
偏偏,雙向奔赴之間出現了障礙鴻溝。
想了想,陸啟霖望著安行無比認真道,“大人,小子本也不該奢求,偶爾能得大人指點幾句,已是小子的造化。”
安行錯愕。
他鋪墊了一堆,剩下的那句話還沒說,這小子咋就退縮了?
當真是找好了下家?
那個木庭可是隻醉心學問,不願繼續科考的,陸小六難不成隻滿足當個風流才子?
他,以及他身後站著的安家,才是陸小六最需要的。
更何況,這麼優秀的孩子,放在彆人手裡,他並不放心!
安行深吸一口氣,“不,老夫已經想好了法子。”
“陸啟霖,你願不願意做老夫的記名弟子?除了一個真傳名頭,隻要老夫能給的,定然儘數傾囊相授。也可在此承諾,他日就算尋到人,老夫也會一視同仁。
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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