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行麵露詫異。
大事?
孩子這般驕傲的進門,今日約莫表現不錯。
安行一時間猜不到他要說什麼,便問道,“你我師徒,不必客套,何事你說。”
陸啟霖嘿嘿一笑,上手就去幫老頭捏肩膀,也不說自己的事,隻是將今日“迎新戰群雄”的事轉述了一遍。
又湊了上去,討好笑道,“師父,我今日的表現沒給你丟人,要不,九月初九我家酒樓開業您要去瞧瞧嗎?您不是給寫了樓名?不如送佛送到西,屈尊去捧個場?”
大哥說,可以先問問大人的意思,有意再下帖子,省的大人為難。
安行一怔。
這孩子討好賣乖這半天,為的就是這個?
這就是所謂的“大事”?
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彆說陸啟霖今日表現極佳,就是不咋滴,他也照樣會去,能吃新鮮貨,他哪會不樂意?
不過。
安行輕咳一聲,“老夫喜靜,不耐煩參加這些。不過,既然你今日表現不錯,的確沒讓為師丟臉,那就去一次吧。”
見他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陸啟霖高興不已,走到他跟前躬身作揖,“多謝師父。”
安行的肩膀被按的很舒服,中途這麼暫停,有些舍不得。
早知如此,剛才就不那麼痛快應了。
這小鬼定是想偷懶。
哼道,“今日乃你第一天上學堂,學堂下學早,你卻不能貪玩,這就去練字吧。”
頓了頓,補了一句,“畢竟老夫心情不錯的話,多捧幾次場也不是不可以。”
陸啟霖聽明白了!
他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小桌前,給自己師父來了一段“五指山”。
......
翌日一早,陸啟霖去了學堂。
分進丁三班的新生一共十二人,陸續都到了。
昨日已安排了位置,陸啟霖左邊是餘曙,十歲歲,右邊是常鴻,十六歲。
前後則是兩個老生,一個名齊永瑞,十二歲,一個則是劉晨,十八歲。
眾人互相打了招呼,各自坐好等著夫子來上課。
負責他們丁三班的夫子姓劉,昨日已經見過。
劉夫子主教論語,丁字班的論語講學都是他。
今日第一堂課,他也沒說什麼重點的內容,隻是讓大家誦讀。
且他會在站在你旁邊聽,誰若是念的不對,他會用手彈腦門。
陸啟霖本想著發聲輕一些偷點懶,見前頭的齊永瑞吃了劉夫子一記腦瓜崩,立刻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且大聲的跟著誦讀起來。
看得劉夫子很滿意,暗自點了點頭。
年紀雖小,卻極有眼色。
隻有齊永瑞委屈的直癟嘴,平日裡他也這樣輕聲念的啊,夫子都沒說啥,今日咋就突然給了他一下。
疼啊。
上午一共四堂課,四書每本占一節課。
等最後一堂課下課,齊文瑞回轉頭,“陸啟霖,我給你們帶路去飯堂?”
又道,“你們都帶飯了吧?”
鬆風學堂隻提供中午吃飯的地方,卻並不給學生安排飯食,隻在外頭提供熱飯的爐子。
陸啟霖點點頭,“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