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翰麵露為難。
楚博源突然朝他跪下,“外祖父,這麼多年,您應該知曉流雲先生是我最敬仰之人。今日一見那記名弟子,您可覺得他遠勝於我?”
賀翰搖頭,“在我心裡,當然是源兒最好,可這不是一回事啊。”
他要將人扶起來,但孩子卻倔得很,又朝他磕頭,“還請外祖父助我。”
賀翰無奈,“外祖父隻是安流雲的友人啊,並非親爹......當年就算是他親爹在,也未曾左右過他的決定。”
他認識所有人裡,論這輩子誰活的最縱情恣意,唯有安流雲。
賀翰舍不得對楚博源說重話,隻得勸道,“收徒這事不能強求,也要合眼緣......”
他話音未落,楚博源一下又站了起來,“外祖父所言甚是,既然流雲先生要留在莊子上住一陣,那我就多去走動走動。”
“呃......源兒,讀書其實都是靠自己,你的才智已遠超旁人,何須如此?”
賀翰不好意思說的是,當年他科考之時也時常請教安行,人也是不吝賜教的,但該何等名次依舊是何等名次。
並非拜了一個名師就能直接一飛衝天的。
楚博源朝他拱拱手,“外祖父,您不是要打個盹嗎?您先休息,晚間我再來看您。”
說完,他轉身離開。
賀翰頭大如鬥。
喃喃道,“約莫撞了南牆就好了?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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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外孫子,看著是個文質彬彬的謙謙君子,實際上骨子裡卻是執拗的很,還是個不服輸的性子,輕易勸不好。
想到這裡,賀翰又在心中大罵女婿楚廣。
半點也不會教孩子!
下午,師徒兩個在院子裡作畫,忽的聽見安九道,“賀老爺的外孫在院外求見,說是有問題想來請教。”
“讓他進來,以後他若是求見無須再報。”
那孩子小小年紀考上秀才是個聰慧的,又是好友的外孫,這幾日指點一下未嘗不可。
楚博源進了院子,就見安行正在指點陸啟霖作畫,心中豔羨又升了幾分。
一個農家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得流雲先生親授?
垂眸,掩去心中心緒。
再抬頭,已是滿臉笑容,“先生在教啟霖作畫?博源是否打擾了?”
安行笑著搖頭,“無礙,隨便讓他畫幾筆罷了,聽聞你有問題要問,直說便是。”
如此平易近人的流雲先生,讓楚博源鬆了一口氣。
他快速將問題說了,安行略一思索答了。
楚博源心頭顫動。
這個問題,教他學問的夫子也回答過,卻到底不如安行詮釋全麵,角度更高遠。
他望向陸啟霖的目光,藏不住的豔羨。
“多謝先生!博源一聽先生的見解,茅塞頓開。”
“既然啟霖弟弟也在作畫,不知我也畫一副,先生順便也指點我一二?”
安行深深望了楚博源一眼,又掃了一眼抬眸看過來來的陸啟霖,勾勾唇,“有何不可?”
正好也讓這孩子緊緊皮,仗著自己寵他,這幾日都不肯好好寫畫本了。
“多謝先生!”
陸啟霖:“......”
壞了,這楚博源咋突然變熱情了?
莫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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