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王府的護衛軍厲害些。
出發後的第四日深夜,將陸啟文的交代完成。
陸啟文連夜去見了好友。
白景時一路顛簸,走路都有些打晃,正扶著椅子休息。
不扶不行,天旋地轉的,原地都能摔下去。
見是陸啟文來了,他露出一抹笑,強撐著站起來,“啟文,你來了。”
說著,他拱手一揖,“啟文,我早該來見你的。”
陸啟文見他麵色難看,“景時兄,你沒事吧?”
他轉頭對外頭的下人道,“去請府中良過來,這是王府的客人。”
白景時連忙擺手,“無礙無礙,我就是在馬上奔波了四日,五臟六腑顛得難受,歇一歇就好,不打緊。”
陸啟文給他倒了杯水,“景時兄,事情急切,我這讓王府的護衛早點將人帶來府城。至於白家......”
秦嶽慘死一事,王爺已經命人送信去了盛都,其他的錦衣衛必須看管起來。
不僅是為了找到真凶,也是怕再出事,盛都那些人必定會拿這個做文章攻訐王爺。
白景時微笑,“啟文,你我之間無須解釋這麼多,此番要不是你命人接我前來,我們白家就要辦喪事了。”
鄧陽在平越縣鬨騰著要殺他爹,連著刺傷了兩個護衛,要不是縣令帶著衙役趕到,一力作保,難以收場。
且到底是自家的宅子中死了個錦衣衛指揮使,白家牽涉其中,若無人來府城配合調查,那必然有一人需得進大牢配合。
“多謝啟文為我周旋。”白錦時拱手作揖,滿眼感激。
陸啟文搖搖頭,“也是湊巧,若無秦嶽慘死一事,我也讓小滿替我傳口信,請你早點來府城。”
說著,他將海寇一事說了,又簡單說了如今的形勢。
白景時聽完,略一沉吟,“啟文,你要我做什麼,儘管說,若需要白家現銀,要多少你儘管開口。”
見好友這般支持,陸啟文麵露喜色,“多謝景時兄,眼下唯有你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要船,不拘大小,不管是商船還是能打仗的,隻要是船,越多越好。”
白景時聞言,略有些詫異,“我常聽人講笑話,說東南水師號稱水師,卻連艘像樣的船都沒有,是真的?”
陸啟文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
“王爺臨危待命,東南水師百業待興。”
何止是百業待興,簡直是千瘡百孔,到處都要縫縫補補。
白景時了然,“好,啟文,船的事情就交給我。”
白景時的話,讓陸啟文鬆了一口氣,“交給你放心,那我就騰出手忙彆的去了。”
“你放心。”
陸啟文想到弄船的花費,有些過意不去,“籌船要花的銀兩......”
頓了頓,“景時兄,我要與你交個底。”
“王府沒什麼銀子,得需白家墊,不過你放心,王爺乃重誠守諾之人,他會一分不少的還你的。”
白景時頷首,“我信得過你,也信得過王爺,更何況......”
他笑了笑,朝陸啟文眨眨眼,“多謝你給我這次雪中送炭的機會,這個機會,我白家很需要。”
他們白家是平越縣首富,平日裡風光無限。
可這次,若不是有縣令轉圜和王府的護衛軍來的及時,他們白家難逃一劫。
尤其是那鄧陽話裡話外,都是要他們識相點,似乎想要他們白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