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朝臣都被請去了偏殿等,唯有少數幾個重臣以及豫王瑞王留在大殿中。
太醫院的一眾太醫診斷後,得出了結論。
“陛下這是憂思過度,心悸怔忡,需得臥床靜養。”
豫王盛昭昊眉眼冷肅,“速速將父皇治好,否則本王為你們是問。”
瑞王溫和的臉上此刻滿是焦急,“父皇怎麼會突然心悸?你們平時是如何把的平安脈?竟是半點沒有診出來?”
“兩位王爺息怒,此症乃急症,乃是......”
太醫院院正苦笑著,瞥了眾朝臣一眼,到底不敢說下去。
能咋說啊,說你們把陛下給氣病了?
這不是得罪人嘛。
“此乃心病。”
天佑帝正由太醫院擅金針之術的太醫紮針,麵色好看了些,不如方才慘白,但眉頭緊鎖,額頭正不斷沁出冷汗,看著委實不太好。
崔閣老忍不住問道,“陛下何時能醒?”崔閣老問道。
“不出個把時辰就會醒。”
“醒來就無礙了?”
院正搖搖頭,“隻是暫時清醒,還需提防著陛下再次發作,此症凶險,或恐反複。”
豫王冷哼,“治不好,你們就小心自己的腦袋。”
瑞王則問道,“如何才能讓父皇去了病根?”
院正苦笑,“想來陛下日夜憂思國事,這才就突然犯病,此症棘手,吾等必當竭力為陛下救治。
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若是想要痊愈,還需陛下自己放寬心,多休養。”
言下之意,看不看得好責任不在他們。
瑞王皺眉,“既然如此,太醫院的人需得安排人,父皇身邊不能離人。”
“這是自然,王爺放心。”
瑞王叮囑完,朝崔閣老道,“崔大人,父皇突然病症,首輔大人也告病休養中,朝中事可如何是好?五弟封地那的海寇......”
話未說完,就聽見豫王冷哼道,“四弟,沒聽太醫說父皇很快就會醒嗎?等父皇醒來,自有他決斷,你為難崔大人作甚?”
崔閣老朝兩位王爺拱拱手,默默後退了一步。
瑞王麵上浮出一抹尷尬,連連擺手,“二哥,你誤會我了,我不是要為難崔大人,。
我想著方才正是因為五弟封地上的事才讓父皇氣病了,想著是不是咱們先商量個章程,省得父皇醒來又頭疼。”
又朝豫王一揖,“二哥,是弟弟的不是,不該自作主張。你在跟前,弟弟應該聽你的才對。”
豫王深吸一口氣,忍下想抽對方巴掌的衝動。
擠出一抹淺笑,“四弟言重了,眼下我什麼都不想,隻想著父皇平安康健,朝中事晚些再議,莫要吵到父皇。。”
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這笑麵虎越演越起勁。
留下的幾個大臣,誰是誰的人,大家門兒清,父皇沒醒,他演給誰看呢?
兩位王爺安靜下來。
幾個重臣互相對視幾眼,沉默無言。
過了一會,天佑帝悠悠轉醒。
天佑帝醒來,仍覺得呼吸困難,大喘著粗氣。
不待他詢問,太醫院院正便將他的病情說了。
“陛下,您需要靜養,切勿憂思過度。”
天佑帝看了眾人一眼,抬手,“都,都下去。”
隻說了這一句,他便又覺心口隱隱作痛,越發難受。
眾人麵麵相覷,見皇帝臉色不好,紛紛退了出去。
偏殿的朝臣們也被送了出去。
天佑帝身邊隻留下太醫院院正以及施針的太醫,還有太監總管王茂。
“吳銘,你隻管告訴朕,朕還有幾日?”
吳院正立刻跪倒在地,“陛下,放寬心。您的病情並非藥石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