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花小錢辦大事。
“那,能不能立兩塊?城門口,一左一右,一塊此役的功績碑,一塊為東海銘。”
“東海銘?”
花廳內三人齊齊朝陸啟霖看去,“何意?”
“就是把海寇作亂那些也記一塊碑。”
啊?
白景時脫口而出,“啊,那些不光彩啊。”
陸啟文:“......”
這,記仇該記,但明晃晃拿出來不太好吧?
陸啟文張嘴想勸一句,但想到當初就是安大人給了小六冊子,才養成了他“記賬”的習慣,便咽下話頭,朝安行看了一眼。
大人養出來的習慣,還是大人來教吧。
安行:“......”
他輕咳一聲,撫著孩子頭頂道,“有些事,不能拿到明麵上說。”
卻聽孩子仰頭道,“功績值得歌頌,屈辱也不該忘記。”
陸啟霖道,“府城衙署,應該有嘉安誌吧?可以把自大盛朝開始海寇作亂記錄都記載在東海銘碑之上,與功績碑相對而立。
讓世人銘記祖祖輩輩的屈辱與苦痛,長此以往,必然民心所向。待他日海寇還敢進犯,東海水師也不用孤軍奮戰,軍民同心,定能所向披靡。”
在他那個時代,漁民彆說是借船了,十幾號人就敢衝鋒守衛海域。
此次戰役,百姓們磨磨嘰嘰不肯借船,一則是因為明王有意不造成城內百姓恐慌。二則,也是因為城中百姓沒有同仇敵愾之意。
屈辱不該忘記。
銘記屈辱。
民心所向,軍民同心!
花廳中的三人齊齊望著陸啟霖,好似被雷擊一般,滿目震驚。
這番言論,從未有人提過,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卻是身心震撼,久久不能語。
良久,安行緩緩蹲下身,陸啟霖平視而對。
唇瓣翕動,聲音裡都帶著一絲顫抖。
“啟霖,你說的很對,我受教了。”
他望著眼前的孩子,好似回到了多年以前。
曾經也有那麼一人,讓他打心裡讚歎佩服。
故人之孫,不僅有故人之姿,更有故人的胸襟與氣概。
季兄,若你泉下有知,定也為會你的外孫驕傲。
老頭的表情有些不太對。
陸啟霖忙道,“師父,你可莫要折煞我,我有今日都是你教的好。”
安行起身,擠出一抹笑意,“啟霖說的很好,景時可以對王爺提一句。”
有方才啟霖的這番話,他相信明王會同意的。
白景時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聞言似是應聲蟲一般,“對,對,啟霖說的對。”
陸啟文望著自己的弟弟,嘴角上揚,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的小六!
他的弟弟,親弟弟!
胸腔蔓延出無儘的驕傲,一掃他連日來的疲憊。
“景時,你隨我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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