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底空空如也。
心終於死了。
“也不曉得給朕捎點嘉安府特產,哼。”
他垮著臉吐槽了一句,依著日期打開了最早的那一封信看了起來。
王茂在一旁垂著頭,嘴角卻是向上揚起。
陛下隔一段時間就盼著明王的信來,何嘗不是在等最新版的“悟空西行記”?
也不知道這幾次明王是太忙了,還是故意不給陛下送來?
正這麼想著呢,就見天佑帝忽的拍了一下桌子。
嚇得他一個哆嗦。
“該死的蛀蟲們!”
他知道東海水師的軍餉被有心人貪了些,卻沒想到嚴重到這個地步,居然好幾個月都發不下來?”
年年都漏發幾個月,這要是放到北地的軍營裡,出現這種事,朝堂上的唾沫星子都得把他淹死了。
身為天子,沒有戰事時候,有人會對軍餉伸手,如同濕手沾麵粉,他心裡是清楚的。
但卻沒想到,他們這麼黑,這是整袋扛走啊!
以至於,東海水師的武器大都生了鏽!
這些該死的東西!
王茂趕緊上前,“陛下,切莫動怒!來來來,吸氣。太醫說了,就算您的身體大好,也要注意著呢!”
天佑帝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平靜下來,又急急去翻後頭的信。
東海水師如此艱難,也不知明兒是如何帶著打贏了海寇的。
天佑帝從前都是美滋滋的喝著茶水,吃著糕點,慢悠悠讀著兒子寄來的信。
這一次,他半口茶都來不及喝,匆匆就將所有信看完。
將每封信依次排開攤在桌案上,他幽幽長歎,“我兒不易啊。”
王茂站在一旁伺候,眼神不經意掃過幾次,發現大都是明王在哭窮要錢......
後頭還有幾句話,更像是在撒嬌變著法要錢......
趕緊垂下頭。
不能看不能看。
天佑帝卻是極為受用。
“明兒自掏腰包先湊了軍餉安撫將士?好好好,吾兒隨我!”
天佑帝感歎著,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再稱“朕”。
王茂眸光微閃。
陛下最近對明王是越發的滿意了。
言語之中,總不自覺帶出了尋常父子才會有的親昵。
不同以往的天家父子。
天佑帝想要補上東海水師的軍餉,但盤算了一波國庫裡的錢,又有些頭疼。
他自繼位以來,一再主張減免賦稅,是以國庫真的沒什麼多餘的銀錢。
若再給東海水師重新撥一筆軍餉,實在困難。
戶部那幾個定然會在他跟前跳腳。
思來想去,也隻能走他的私庫。
但他私庫裡也沒多少銀子啊,哪裡能補上那麼大的空缺?
思來想去,想去思來。
那就隻剩這最後一個法子了!
天佑帝眸光深深,“騰”一下站起來,對王茂道,“讓孫首輔來見朕,朕有重要的事與他們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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