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鬆平心中一動,大步去了明王府的管事,“本官想見見安大人。”
管事朝他拱拱手,“安大人早已等著孟大人,請跟我來。”
管事將孟鬆平帶到了陸啟文的小院。
此時,院子中間站著一個背對大門的人。
一身華服,繡著的暗色雲紋在落日餘暉下,好似會流淌的水沫。
安行,回了鄉的安行,還是那個萬事需得精細的安行。
孟鬆平大步踏進院子,站在安行身後五步開外的位置。
不動,不語。
安行也沉默著不說話。
如此耗了一盞茶的功夫,孟鬆平打破僵持,“安大人,為何尋我?”
安行轉身,“孟大人若不尋我,何以知道我要尋你?”
孟鬆平:“......”
算了算了,安行就這德行。
孟鬆平把自己勸住,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卻聽到對麵冷哼道,“老夫以為,你自十一年前打罵老夫後,便再也不敢來見我。”
安行心裡也有氣。
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打,就是眼前這個晚輩。
若非當時事出有因,他必須得打回來。
套麻袋那種。
孟鬆平咬咬牙,抬手就給自己一個巴掌,“如此,可還清了?”
安行冷哼,“這麼多年的利息呢?”
“好,還你。”
見孟鬆平還要再伸手,安行趕緊上前一步拽住他,“先欠著。”
孟鬆平沒想繼續打,反手抓著安行的胳膊問道,“你那弟子,是不是?是不是......”
問到最後,他的語氣好似吞下了一枚杏果,酸甜參半,喜憂難辨。
長期冰冷的麵皮之下,出現裂縫,透出渴望。
安行不語,抬眼問他,“你是用何種身份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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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孟鬆平,乃季修賢不記名弟子,季長翊與季長衡的摯友。”
聽著他脫口而出,安行微微闔眼,重重點頭。
“兜兜轉轉,老夫應了當年之諾。”
“真的是,真的是......”孟鬆平激動低喃著。
最後,他緩緩抬頭,問道,“季嵐嫁的夫君,人一定很好吧?”
安行:“......”
“你都打聽到陸啟霖是我弟子了,沒打聽他的父母?”
孟鬆平一噎。
和安行搭上邊的人,他一句都不想聽,隻打聽到陸啟霖是安行的記名弟子就夠了,誰管其他的?
他擰眉,“誰耐煩打聽你的記名弟子。”
記名記名,光聽就不重視。
安行冷哼,“總比某些不記名的強。”
孟鬆平:“......”
手又有點癢了。
“季嵐可是就在陸家村?”孟鬆平問道。
這麼多年了,他心裡......就算她嫁做人婦,他仍想見上一麵,親眼見她過的好不好。
卻聽到安行長歎一聲,“你此番來嘉安府大張旗鼓,就莫要去打擾她,等什麼時候空了,再悄悄去祭奠吧。”
祭奠?
孟鬆平身形晃了晃。
安行將人扶住,“她生下啟霖沒多久就去世了,她丈夫去了北地參軍,音訊全無。”
“斯人已逝,這麼多年,你也該放下了。”
孟鬆平微微搖頭,“恩師,摯友,皎皎明月,如何能忘?”
“既然忘不了......那便讓所有人都記得。”
安行:“可願與老夫,再合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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