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帶著良醫給人看診的時候,豫王帶著人到了。
一來便將整個驛館封鎖。
隨後,他帶來的大夫們給嘔吐不止的眾人醫治,讓所有無病症者回了房。
“本王會徹查此事!還請諸位回去休息,真相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
他朝明王頷首,“五弟,委屈你了。”
明王搖頭,“二哥,你還是去看看四哥吧。”
瑞王似乎也喝了有毒之物,如今正上吐下瀉。
豫王眸色一閃,問道,“五弟,你府上的良醫給四弟看過了?”
“四哥身邊人來請,隻搭了脈。”
豫王大驚,“既有良醫在,為何不立刻救治。”
明王冷笑,“醫術不精,不敢貿然救治。瑞王身側,也有良醫。”
他又不傻,彆說是開方子了,多說一句病症就算他輸。
更何況,瑞王身上的病症輕得很,誰知道是不是老二和老四搞名堂?
豫王立刻點了兩名大夫去瑞王的屋舍。
安行帶著陸啟霖待在自己的房間。
卻聽見外頭傳來木山長的聲音。
“孫良醫,你快想想辦法啊,這孩子灌不進去解毒湯啊。”
孫良醫滿頭大汗,“江相公似乎喝了太多水,身上毒有些重,他若是不吐不泄出來,恐有危險。”
“那你給他紮針啊,紮幾針是不是就能好點?這孩子的臉色怎麼越來越青了?”
木山長幾乎要跳腳。
得知驛館的茶水有毒後,他立刻跑到人群裡問嘉安府的學子們。
問了一圈,得知沒人喝雙花茶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來找沒出來看熱鬨的江彥君。
哪知怎麼拍門都沒反應,老頭子趕緊喊來驛卒強行踹門進去,才發現江彥君倒在地上,麵色青黑。
孫良醫紮了幾針,江彥君還是沒醒。
且呼吸越發微弱。
孫良醫為難的看著明王,“王爺,可否讓豫王手底下的大夫來看看?”
又道,“雙花茶本無毒,突然出現中毒症狀,在下實在摸不準是何種毒素引起,不敢貿然救治。”
人若是醒著,催吐即可。
可這位江秀才已然昏迷,催吐藥灌不下去。
明王頷首,“本王這就去請......”
話音未落,就聽前頭傳來兵器出鞘的聲音。
“四弟,你這麼做什麼?”豫王不悅道。
瑞王坐在椅子上,被人抬著往驛館大門走。
聽到豫王的質問,他虛弱的看了眼豫王,低聲道,“二哥,我難受,想回船上去。”
豫王冷著聲音道,“四弟,一切還未查明,又涉及到這麼多學子,你就這麼走了,讓本王如何向陛下交代?”
瑞王沒說話,朝身邊的梁先生看了一眼。
梁先生開始哭嚎,“王爺啊,您千萬不能有事啊,王妃可還等著您回家呢!”
哭嚎了幾聲,又抹著眼淚朝豫王道,“豫王,我家王爺喝了你們興越府驛館的飲子,上吐下瀉。
您帶來的大夫沒辦法將我們王爺治好,我們就回船上去自己治,您怎的還要攔人?我家王爺虛弱成這樣,出了事,誰擔待的起?”
豫王冷哼,“梁先生切莫胡說,王府良醫已給四弟看過,他身上的是輕症,多喝點催吐湯吐幾次,餘毒就清了,歇一歇就能痊愈。”
又皺眉對瑞王道,“四弟,你且忍一忍,待我查明......”
話還未說完,就聽見有人淒厲大喊,“林兄!林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