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身素淡的常服,他好似一個鄰家老人,而非天佑帝跟前的紅人,是整個盛都人人巴結的太監總管。
“安大人,陸小公子。”王茂喊的客氣。
“王公公!”陸啟霖拱手作揖。
一番客套之後,兩人將王茂迎進花廳。
“陸小公子,這是令兄給你的信,托我帶來。”
陸啟霖接了信,略有驚訝。
大哥要寄信,讓自己人送就行,何苦要讓王公公帶?
眸光一閃,他悟了。
將信藏在袖子裡,乖乖站在安行身側。
安行笑著問道,“王公公才跟著陛下南巡而歸,此番又南下傳旨,真是辛苦了。”
王茂含笑,“為陛下辦事,何談辛苦。”
又道,“且是明王的喜事,我來傳旨也能沾沾喜氣。”
“舟車勞頓的,得好好歇息,公公可有假?若有,不若在嘉安府多待些日子?寒舍簡陋,若公公不嫌棄可住下,看看嘉安府的風光後再回。”
王茂眼角都是笑意,“多謝安大人,那我可就叨擾了。”
安府辦了場接風宴。
席上,王茂總是有意無意問著陸啟霖的情況。
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又是什麼“故人”?
等送王茂去了客院歇息,陸啟霖打開了信。
果然,信上隻有寥寥幾個字。
故友遠道而來。
陸啟霖摸了摸下巴。
他和大哥還挺心有靈犀的,下回到大哥放一封空白的信,或許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呢。
安行瞥了信一眼。
淡淡一笑,“錦上添花之人,你若有空,可以多聊聊,若沒空,隨自己心意便是。”
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交好的。
陸啟霖勾起唇角,“弟子一向尊老愛幼,他若想說說話,我當長輩敬著些就是。”
翌日,他放學歸家,用完晚膳後,王茂便尋來。
比陸啟霖預期的要早。
在他看來,王茂的養氣功夫應該極好,就算目標是自己,也該等個幾日才會找個由頭尋來。
“王公公,尋我何事?”
陸啟霖也不讓老人家為難,主動問道。
王茂笑容和藹,“陸小公子,今次我去了大越山的西山腳,見了你家諸多先祖的墓。”
陸啟霖眨巴著眼,“大哥說,族中準備修建祠堂,也會將原來的墓地收拾好。”
“這是自然。”王茂頷首,“那日我瞧見了令堂的墓碑,便想到了小公子你,你這般聰慧,小小年紀已是秀才,想來令堂地下有知,定然欣慰。”
“您說的是,屆時母親的墳塋我會好好修一修。”
陸啟霖話音一轉,“她的姓名,得認真刻。”
王茂看著他,忽而苦笑。
“本想與你多相處幾日,再慢慢說,但望山縣有疫症是真的,是以我不能耽擱,得早些回去。”
“臨走,想交代你幾句話,你莫怪我交淺言深。”
他望著陸啟霖,認真道,“有些事情得徐徐圖之,不是你他日高中狀元就能成的,有些案子能查,有些卻是萬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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