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著博古架上一排的墨水,“您看看,桃花,玉蘭,青竹,鬆柏,各種香味都有,您下回寫字就用這些。
這些,全是弟子為了您寫的方便,寫的舒服做出的努力。”
“努力?”安行挑眉,“我看是你想用這些個花裡胡哨的東西掏空大盛讀書人的錢袋子吧?”
陸啟霖眨眨眼睛,“掙銀子都是順便的。”
頓了頓,他道,“王爺這次救災花了不少銀子,得多采購些山上的貨物,好平了王爺的賬。”
彆說是開墾了的荒山上的花木,就是周圍還未開墾的,上麵的竹子和鬆樹應該也薅禿了。
誰讓府城這些讀書人有錢呢,買墨汁成套買的。
不用玉容坊營銷,人家自動就把梅香,竹香,鬆香,三種一起買回家,美其名曰“歲寒三友”。
安行提筆蘸墨試了試,果真效果極好。
他也不和弟子插科打諢,開始給天佑帝寫信。
說的全是望山鎮疫病一事。
等他落筆,陸啟霖問道,“您是要讓王公公帶信?”
安行頷首,“是。”
將信折好裝進信封,安行遞給他,“你去客院送一下。”
陸啟霖眨眨眼,“可要說什麼話?比如提醒王公公,此事比預想的更加緊急?”
他們沒有權限調用八百裡加急,而王公公或許可以。
安行“嗯”了一聲,“你直說我讓他先看,他自然就明白了。”
陸啟霖當了一回信使。
回來時候,手裡多了一串沉香珠。
安行見了,卻是眸光一閃。
“這東西,自我認識他就未見其離身,居然舍得送給你。”
陸啟霖嘿嘿一笑,“方才口誤,不小心喊了聲王爺爺。”
嗐,喊人家公公,雖是正經稱呼,實則卻是一遍遍提醒人家身體上的殘缺,有點不人道。
畢竟還要讓人辦事呢。
喊王總管吧,雖是職位,似乎又太疏離了些,不夠親近。
他一時嘴快喊了一聲,人家高興的不得了,直接從手裡擼下來的,怎麼推辭都推不掉。
安行睨了他一眼,“好好留著,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適合某些場合狐假虎威用。
陸啟霖了然,“好的,師父可還有彆的吩咐?若是沒有,弟子先回去歇息了。”
沒辦法,明日還要早起上學的。
“嗯,去吧。”
安行拍了拍他的腦袋,叮囑道,“這幾日,除了上學以及回家,莫要與旁人太多接觸。”
望山縣其他地方也開始有了疫症,不止臨山鎮一處,雖病症看著更輕,可若是沒有對症的藥方去根治,繼續發展下去,危害也是巨大的。
想到此時人在臨山鎮的老友,安行忍不住為其捏了一把汗。
“醫術雖厲害,可到底年紀大了,這身子骨......得好好的。”
他喃喃著,踱步回了自己房間。
而客院的王茂,看完了信後,連夜出了城。
有陛下給他的令牌在手,他出入嘉安府如無人之境。
出了城,他直奔西郊農莊。
夜色如墨,一農戶門口卻高懸五盞風燈。
王茂下了馬車,眯了眯眼。
辨認出上頭的圖案,他上前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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