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呼呼放下車簾。
哪壺不開提哪壺。
心中卻是略發忐忑,等到回家,看見站在院子裡的木庭,更是一陣煩躁。
“你來作甚?”
不是說了放他假回縣裡看看嘛,怎麼還要來他這,就不能讓他放肆鬆快兩天?
見族叔一臉嫌棄,木庭有些哭笑不得,“侄兒才回家,就聽家裡人說,您也回來了?”
又問,“您怎麼不與我一道,如此途中侄兒還能照料您。”
“彆!”木璉擺擺手,“老夫吃的動,跑的動,哪需要你照料。”
彆管他太多就成!
木庭:“......既然您回來了,這幾日仍舊由侄兒陪著您吧。”
“不需要,老夫馬上有人陪!”
木庭詫異,“族裡又給您找了人?”
他怎麼沒聽說啊。
木璉勾起唇角,“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言罷,又道,“這幾天日常起居就不用了,不過前日縣學宋教諭來家裡,讓我幫著主持生員的月考,就在明日,你且跟著去看看。”
木庭更加詫異,“您老還湊這熱鬨呢。”
木璉“嗯”了一聲,“隨便出道算學題罷了,閒著也是閒著。”
木庭頷首,“那侄兒明日來接您。”
“好。”
......
翌日一早,叔侄兩人抵達縣學。
作為曾經在縣學教學的夫子,木庭熟門熟路帶著木璉到了縣學的明倫堂。
大盛對生員的約束不算太嚴厲。
若無事,必須按時來縣學上課。若有急事,也給請假,對一些年紀大的秀才,更是寬鬆,可找理由請假,要求是重要的考試不可缺席。
比如月考,季考這些關乎日常考評的,不能請假,還有就是歲考和科考,這兩場考試更是無人會缺席。
今日乃月考,縣裡秀才幾乎齊聚明倫堂。
木山長到了影壁前,也不出麵,隻將那道最難的試題給了宋教諭。
隨後坐下喝茶。
“今日月考,縣學有幸請來木山長出題,還請諸位儘快考完,也好留出時間給木山長講學。”
“噗!”
木璉的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坐在一側的木庭趕緊用手遮住茶杯。
幸好幸好。
又看了看木璉對麵的杯子,一言難儘。
還好宋教諭去前頭監考了......
木璉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暗罵道,“我說讓我來看看呢,合著在這等著我。”
木璉:“......宋教諭一向求賢若渴,您又不是不知道。”
這縣裡的大儒,哪個他沒請動過?
就算是安大人,不也請去參加了中秋詩會?
宋教諭有的是手段和力氣!
木璉哼了一聲,“年紀不大,心眼不小。”
嘴上嫌棄著,目光裡卻全是欣賞。
這樣的人,才能堪稱一學之長。
木璉起身,從影壁後頭看了看前頭答題的學子們。
視線一一掠過。
忽然問道,“柳德蔭,今日可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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