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文與裡正商量完後續祠堂事宜,歸了家。
就見門口停著白家的馬車,再往前看,就見白景時,常鴻,餘曙三人正站在自家門前。
“允和兄!”
“啟文!”
幾人見了禮,又讓人從馬車裡搬出幾樣賀禮,看得陸啟文大為不解。
“你們這是?”
白景時才笑嗬嗬道,“啟文,你覓得名師如何不與我們說?要不是昨日木山長在月考上提了一句,我等還蒙在鼓裡呢!”
常鴻也笑嘻嘻的,“大哥,何時行拜師禮?”
“在府城辦,還是在縣裡辦?”餘曙一臉期待,“若是在縣裡,我們就晚些再去府城了。”
因幫著救災,他們已經拖延了去府學的時間,昨日又在縣學考了月考,再晚幾天去府學也無妨。
陸啟文:“......”
他回過味來,隻得乾笑應了一聲,“事發突然,還未來得及與你們說一聲,就是府城的家人那,也未曾去信。”
“至於這拜師禮,恐還需要些時日。”
“原來如此,想來是木山長他得了新弟子,心裡高興,迫不及待就說了!”
三人在陸家停留一個晌午後,又一起歸家了。
陸啟文立刻去了房間寫信。
一封送去臨山鎮,告知薛禾,詢問詢問他的意思。
雖一個是醫,一個是文,但當初他在人生最困窘時,是薛禾朝他伸出了手。
對於薛禾這個師父,他打心底裡感激。
另一封則是送去了嘉安城給小六。
此等大事,也該告知一聲。
讓人去送信,陸啟文靜靜的在家看書。
待過年,他得參加院試。
小六已經是秀才,自己這個當兄長,也不能落後太多了。
......
臨山鎮的薛禾最先收到了信。
看完,笑嗬嗬道,“大喜事,換做是我,早就應了,啟文還特意寫信問我?難不成,我這個當師傅,還要推了他的好事?”
薛升在一旁嘀咕道,“一個師傅半個爹,以後他多了半個爹,又是學文的,你得靠後了去。”
“你懂什麼!”
薛禾哼道,“老夫當初收他,也算是撿漏,否則一個好端端科考有望的學子,如何會願意學醫?”
他望向大越山的方向,眉眼皆是笑意,“這孩子,無論走什麼道都會成的,我知道。”
收回視線,他踮起腳敲了薛升腦門一下,“瞧你小心眼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他師父,就永遠是師父。”
薛升後退一步,“罷了罷了,待回了府城,我好好教若柏,正式收了當弟子,一進一出,才算不虧。”
薛禾:“......什麼時候,你勝負心這麼重了?以前沒看出來啊。”
薛升翻了一個白眼。
一直都很重好嗎?
當初沒收陸啟武,他心裡可不得勁呢,但人都被搶了,他還能板著臉不成?
當然是裝作雲淡風輕滿不在乎啊。
老爺一點也不懂他!
薛升抬腳走了。
“你去哪啊?”
“熬藥去!”
臨山鎮有神醫坐鎮,能治疫病的事情傳開,望山鎮有症狀的病患皆來求藥。
而今鎮上人人都是熬藥人。
他是“高手”,得去指點火候。
薛禾望著他的背影就笑,“一把年紀了,還是當年的性子。”
他搖搖頭,坐下寫了回信。
“有花堪折直須折,有師能拜趕緊拜!”
......
嘉安城這,陸啟霖收到信之後,便給安行看了。
安行沉吟片刻,道,“想來很快就要拜師。”
又道,“你們陸氏一族既然要重修族譜,不如帶著家裡人一起回去?”
陳氏,也能回去看兒子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