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問陸豐年,“你就是阿年?速速過來安撫,再嚴重下去或恐傷了他的神誌。”
陸豐年快步上前,道,“阿澤,沒事了,咱們回家了,咱們回到了大盛的土地,很快就能見到所有家人。
沒事,沒事了。”
許承澤漸漸安靜下來。
陸豐年皺著眉,“我們被俘的前幾年,他夜夜做噩夢才會如此,而今回來了,為何還會這般?”
薛神醫:“從前心鬱壓抑著不敢回想,而今回來心情一放鬆,從前的病症自然會爆發。”
他側頭看了一眼許承澤,搖了搖頭,“他,有些不好治。”
身體的傷痛可以慢慢來,但心病難醫。
他身為神醫,最沒把握的便是人心。
又朝許國公道,“近來就留在軍營,莫要送回盛都,以免換個環境更加刺激。”
許國公躬身一禮,“還請神醫救救我兒。”
薛神醫將人扶起來,“莫慌,我會儘力的,人心之症雖複雜,但隻要他自己想開,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許國公悄悄將薛神醫拉到一旁,低聲道,“我兒的腿......”
人心就是這樣。
一開始隻盼著人還活著就好,等人活著之後,又奢望他能健健康康的,舒舒服服的過活。
薛神醫也理解,“若依著尋常的治療,有些難,幾乎沒有重新站起來的可能。”
許國公麵露失望,“好,沒,沒事。”
薛神醫瞥了他一眼,“老夫沒說完呢。”
這話的意思......
許國公眼裡重新迸發出希望,目光灼灼盯著薛神醫。
“先治病,養的差不多了,我再想辦法試試,但也隻能說試一試,成不成的,看天意。”
有神醫這句話,許國公就知道他兒子的腿還有希望。
他眸中濕潤,立時就要拜下,“多謝神醫。”
薛神醫哪裡敢受他的禮,一把將人扶起,“您千萬彆折煞我。”
年紀比他大,且還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他打心裡佩服。
這樣的父子,才值得他潛心鑽研醫治之法。
盛昭明適時表態,“神醫,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說,若此地沒有,本宮寫信回去問陛下要。”
薛神醫頷首,“好,那到時就麻煩殿下了。”
他去一旁落座開藥方。
安行走了過去,“許世子的情況,可允許長途跋涉?”
薛禾瞥了他一眼,又瞅了陸豐年一眼,不答反問,“這位,就是小麒麟的父親?”
安行“嗯”了一聲,“是。”
薛禾:“你是不是想將人送回嘉安府,讓他們一家團聚?”
安行頷首,“那孩子嘴上不說,心裡定也是想父親的。且我看啟霖的祖父母對這個兒子很是掛念,既然人尋到,自是送回去才好。”
說著,他有些無語的望著薛禾,“偏生你方才偷懶,讓他去給人當藥引子。”
好友多年,他不信薛禾搞不定一個病患的驚恐之症。
薛禾輕咳一聲,“年紀大了,偶爾偷偷懶。”
不然又是紮針又是灌藥的,大家都累。
他眨眨眼,“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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