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雍太子看完信,一臉陰鬱。
看到後麵,更是摔了信,大怒道,“放屁!”
身為太子,他甚少說這等粗俗的字眼,實在是因為大盛太子欺人太甚。
幕僚上前一步將信從地上撿了起來。
見主子沒有阻止,幕僚飛快掃了一眼。
然後。
呃。
大盛太子怎麼如此粗魯?
就見信上明晃晃寫著,“管好你的兵,再來我們軍營附近的養雞場偷雞,就留下他們喂雞。”
又道,“堂堂北雍太子窮成這樣,都不給北雍將士吃肉?養不起的話,送到大盛來,我盛昭明養了!”
“連月餘的小雞仔都偷,真沒品!”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北雍太子來回踱步。
幕僚默默將信放在桌上,不敢說話觸黴頭。
北雍太子見遲遲沒有回應,吼道,“你倒是說句話啊,他什麼意思啊?是想再打過來?”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自身難保,真的不想節外生枝。
幕僚頓了頓,遲疑道,“應該不是,就是,就是告狀?”
北雍太子不信,“你瞎說什麼?說本宮的人特意跑去玉羅山偷他雞吃?”
在他看來,這就是盛昭明想故意出兵找的借口。
幕僚垂著頭,期期艾艾的,“呃,殿下不是命幾個小隊不遠不近監視著玉羅山的一舉一動嘛?許是,許是他們餓了,就摸進了人家的養雞場。”
要他說,殿下最近扣下了軍費,將士們日日都吃不飽,見大盛那有吃的,偶爾偷一點打牙祭也是正常。
北雍太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說,他們大盛軍營好端端的真的養了雞?本宮的人還真的去偷了?”
“約,約莫是的。”
北雍太子:“......”
“好好的軍營養雞?”
“不止養雞,河邊放了鴨苗。據下頭人回稟,說對方還在山上開了荒,種了豆子和小米,還時不時薅樹葉子,看著像是拿回去做吃的,大盛的軍營有點像種地的農莊,這小半年來,對麵的人都胖了不少。”
北雍太子:“......”
他狐疑道,“對麵不想著趕緊將綠鬆玉趕緊挖走,成天種田?”
“對。”
原本下頭的人監視打探的都沒啥興趣了,但是因著對麵的東西多,他們現在很愛去“巡邏”,悄悄帶走了不少“落單”的家禽。
隻要是去玉羅山,近來一個個都積極的很。
北雍太子:“......”
他氣笑了,“本宮還以為他這是找借口,沒想到是真事。”
“當真是丟臉之極。”
他冷著臉哼道,“下令下去,不準再去偷雞摸狗,違者軍法處置。”
“是。”
隻是幕僚出去吩咐的時候,已經預感可能無法杜絕。
果然,十天後,盛昭明又給北雍太子送了一封信,還附帶了一個北雍士兵。
信上隻有寥寥幾個字。
“偷雞賊,嚇得雞場的雞兩日不下蛋,賠一百兩銀子,人還你,下次直接吊你城門口。”
北雍太子氣得眼前一黑又一黑,“打一百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