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要狀告陸豐年,他毆打我的女婿陸豐倉!請大人做主。”
陸豐年?
陸豐倉?
魏宇眉頭皺了皺,聽著怎麼像是兄弟倆的名字?
郝師爺聞言,眸光閃了又閃,在魏宇耳邊嘀咕了幾句。
魏宇:“......”
他厲聲道,“你當本官閒的啊?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家裡兄弟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張柱子嚇得跌倒在地,“大人,大人,小人......”
魏宇勃然大怒,“本官念你年紀大,這才允你稱述冤情,奈何你為老不尊,一個當嶽丈的人,插手彆人家親兄弟之間的家事,攪得人家兄弟不和,半點沒有長輩的樣子!”
言罷,命差役將人拖到一旁,“以後這種家事彆來本官麵前哭嚷,本大人的時間可不是讓你這麼霍霍的!”
郝師爺也在一旁附和道,“大人當真是眼明心亮,此等唆使女婿不敬兄長者,該打板子才是!”
魏宇點點頭,“將他拖回家去,當著全村人的麵打三大板子,嗯,看他年紀一大把,一天打一板子,隔兩天再打,分三次,彆打死了!”
差役忙道,“是!”
張柱子張口還想喊冤,差役隨手取下一塊掛在一旁竹柵欄上的抹布,塞進了他嘴裡。
“快走!”
遠處,一大些的小孩對著另一個小孩道,“小花,你爺的擦腳布被他們拿走了。”
小花擺擺手,“不要了,我奶說了,這擦腳布都被我爺的臭腳醃入味了,現在用來擦恭桶的。”
張柱子耳朵好使,聞言開始乾嘔,一邊走,一邊嘔得眼淚嘩啦啦。
魏宇自覺自己乾了件好事,陸家人得知一定會心存感激,是以胸脯挺的直直的,下了馬車沿著村道走。
一臉驕傲。
郝師爺跟在後頭,臉上也儘是笑意。
嗐,彆說,還真彆說,大人雖然才情差了點,運氣很不錯。
魏宇邊走邊催郝師爺,“師爺快些,這陸家村新鋪的路平的很,你怎還磨磨蹭蹭?”
“大人,不急,慢慢走,這後頭啊都是坦途,咱們看看風景,前陣子陸得茂還與我說,他們村子裡不僅修了路,還修了休息的地兒種了花,咱們看看去。”
......
陸家的宴席辦的熱熱鬨鬨。
木璉為了給陸啟文長臉,在宴席上說了一大段的祝福詞彙,那順溜的程度,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路上背了好幾遍。
更讓陸啟霖瞠目的是,他的師父安行,居然舉著酒杯向眾人敬酒。
“感謝諸位來為我徒慶賀,安某在此謝過大家。他雖是安某弟子,但安某往日教授他的並不多,不過是於困惑處指點一二。
他能有今日之成績,實乃他刻苦讀書之故,安某得此弟子,深感榮幸。今日與諸君共飲,祝福在座每一位事事皆如願!”
平越縣的文人幾乎都來了,聽了木璉和安行在席上的話,更是心潮澎湃,“借兩位先生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