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膚色康健,孫兒給你選這套金鑲蜜蠟的,您戴著顯氣色。”
“大伯娘,您膚色白,就戴這套金鑲藍寶的,顯氣質。”
“義母,您膚色偏暗,就選這套鑲碧璽的,提膚色。”
“大嫂,您選這套紅寶石的,等到了盛都,那些個年輕夫人若邀您赴宴,帶著鎮場子!”
“四姐,這個粉玉的適合你,挑兩套,一套你轉交三姐。”
“還有這些套簪......”
陸啟霖在一排托盤旁走過,邊走邊說。
隻要是他選定的,就有女夥計上前一步幫著給試戴,另有一個夥計端著鏡子給試戴人照。
還真彆說,陸啟霖選的首飾一上身,整個人都變了。
鄭氏幾個被哄的樂開了花。
鄭氏嘴上道,“是不是太破費了?”
手卻摸著金燦燦的蜜蠟項鏈不放手,眼睛更是盯著鏡子瞧,舍不得挪開。
原來,她也有這麼好看的時候。
陸啟霖勾唇一笑,“喜歡就買,到了盛都,你們戴著就是給我和大哥長臉呢。”
他上輩子學了很多非遺,怎麼搭配怎麼美,再清楚不過了。
見家裡女眷這麼喜歡首飾,他暗道,或許以後可以做“定製首飾”生意?
嗯,晚些再想。
看看盛都的有錢人再說!
挑完首飾,陸啟霖又帶著眾人去了隔壁的錦繡坊,一人給定了一套衣裳。
本來是要多定的,奈何他們快要啟程出發,對方來不及趕工,隻得買了幾匹料子等後麵自己做。
而後又在一品居吃了頓午飯,這才滿載而歸。
回到家,卻見魏若柏正蹲在自家門口,拿著樹枝在地上無意識的畫著。
魏若柏比陸啟霖大一歲,今年不過十五。
但他常年練武,長的高大魁梧,活脫脫魏毅的翻版,蹲在地上也是好大一團。
見陸家馬車回來,他整個人跳了起來,笑著喊道,“回來了啊!”
陸啟霖跳下馬車,“柏哥,你休沐了?”
魏若柏搖搖頭又點點頭,“有事,就休假回來。”
說完,更是探著頭往馬車簾子那瞧,“我回來就聽說,你帶著家裡人逛街去了?”
“是啊。”
這時魏若桐下了馬車,“阿弟,你平時有假都不樂意跟爹回來,今天怎麼突然就休沐回家了?”
這孩子不耐煩被管著,有假都攢著。
魏若柏嘿嘿笑著,眼睛卻是不住朝車裡瞄。
“呃,阿姐,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魏若桐挑挑眉,“是嗎?”
一行人說著進了屋子,女眷們回了後院,陸啟霖則引著魏若柏去了自己的院子。
“柏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魏若柏的少年心事是真不知道該對誰說了。
想到陸啟霖他們離開後,以後都不一定回來,他終是忍不住問道,“啟霖,你們去了盛都後......所有人都不回來了嘛?”
陸啟霖望著他焦急的神色,忽然有些回過味來,“這個得看家裡人自己的想法,我和大哥若是得中被授官,那麼留在哪裡都是不一定的。”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魏若柏有些不滿意,“府城這麼一攤生意,雲來樓,玉容坊,總不能沒人管吧,尤其是玉容坊生意那麼好,總得,總得留個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