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楚博源興致缺缺,隨口一問。
青衫男立刻道,“自然是因為你默寫出來的最後一篇答卷啊。”
言罷,他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念道,“西南荒裔壤連夷徼,民風剽悍儒教未敷。編發左衽不辨綱常,部族相殘罕遵王法。今請諸賢士條陳教化之策,以令改之。”
整個茶樓瞬間安靜下來。
在座的都是此前參加會試的舉子,聽到這道會試最後一題,俱是心頭一緊。
考過哎,也不知答的對不對,有些甚至認為自己答的不好,默都不敢默出來。
而今有人提,那是有人想要將自己的回答公之於眾,請眾人點評了?
有人起身,對青衫男拱拱手,“這位兄台,你可是想將文章拿出來與大家一同探討?”
這幾日,好些學子將科考時所做題目默出,請旁人觀之評之。
青衫男連連擺擺手,“我的文章粗陋,可不敢拿到大家跟前獻醜,我方才這是回味了些楚兄默下之答卷,越品越覺得醍醐灌頂,這不聲音大了些,對不住,對不住。”
聽他這麼說,來人越發好奇,朝楚博源望去,笑問,“楚兄也將文章默了出來?不知在下可否一閱?”
楚博源勾起唇角,“寫的不好,隻是趁還記得默了一段出來罷了。”
話音才落,青衫男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楚兄太過謙遜,你的才華學識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寫的太好了!”
聞言,一旁的眾學子越發好奇,紛紛湊上來起哄道,“讓我等也見識見識啊,楚兄年紀輕輕,才華橫溢,我等可都敬佩的很。”
永晉省解元的答案,誰不想聽呢?
楚博源唇邊露出笑意,低頭喝了一口茶。
青衫男接收到訊號,立刻從懷中取出一頁紙,大聲念叨,“王者之治,化育為本;蠻夷之服,禮義為先。若行教化,當以文治。
其一,興學育才,以啟蒙昧......設社學於村,從童伊始,漸消蒙昧之習。
其二,簡任良吏,以率民風......”
洋洋灑灑念下來,眾舉子聽到俱是出神不已。
大部分人都隻想到了讓朝廷派遣官吏去教化,還有一部人則寫了恩威並至諸如重重,便是還有很少一部人寫到了開辦學舍,卻都沒有楚博源寫的細致與深入。
“精妙啊,當真是精妙。”‘
尤其是一些隻知讀書不懂政務的學子,更覺自己好似那井底之蛙,隻看得到眼前的教化二字,不知其背後更寬廣的深意。
“慚愧啊,難怪兄台你心緒如此激昂!便是這這一句話,便已讓我茅塞頓開,若能再答一次......”
眾人一個個情緒激昂,而陸啟文這一桌卻仍舊氣定神閒喝著茶,頗有些格格不入。
楚博源看在眼裡,更覺礙眼。
青衫男見此,朝身旁的一個長得跟瘦猴似的中年人遞了個眼神。
瘦猴上前一步,大聲問道,“幾位兄台,大家都在討論,你們怎麼一言不發?是覺得楚兄的文章不夠好?”
若是對方敢回答不夠好,他就要這幾個人當場背他們寫的出來,讓大家評一評。
在他看來,楚博源的答案麵麵俱到,無人能出其右。
而陸啟文卻隻是淡淡瞥他一眼,淡淡道,“楚兄文采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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