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就走,難不成我還要哭著鬨著跟你去不成?你走了,後院的花兒我就給拔了種藥材,更開心。”
言罷,他將杯盞裡的酒一飲而儘,旋即起身撈走桌上的酒壺,“懶得和你說,我去給小麒麟寫信。”
說著,匆匆走了。
安行翻了個白眼,冷哼,“懶得說?那你彆拿我的酒。”
薛禾走的更快了,轉眼就消失在垂花門。
安行仰頭望天。
晴空萬裡,兩片雲彩挨在一處,一大一小,小的那朵頗像一隻雪白瑞獸,一點點變大,成長。
相互依偎。
安行就著空酒杯朝自己嘴裡倒了倒,這才放下杯子回了房。
的確,該整理整理。
若是不出意外,那他很快就要啟程了。
......
盛都,賀府,客院。
楚博源又一次收到了邀約的信。
“天香樓?”他冷哼道,“在盛都最大的酒樓,做做見不得人的事?”
硯隨垂著頭,“他來了好幾次,門房的人都在問我,這家是什麼人,怎麼總在給公子送信。”
“你怎麼回答的?”
“小的說,是此人的主家是個落榜的舉子,想要請教公子的學問,這才總上門邀約,公子念其是同鄉,偶爾會赴宴。”
楚博源頷首,“說的不錯。”
“可是。”硯隨有些無奈,“公子,他們總邀請您,您不見也不拒絕,是不是不太好?”
“前次,我在門口撞見舅老爺和表公子了,他們還問了幾句。若是次數多,難保他們不會......”
楚博源麵露不悅,“怎麼,連我結交何人都要管了?再怎樣,我都比賀誌鬆的名次靠前。”
硯隨連忙擺手,“公子,您是亞元,其實文章如何,端看閱卷官的心思,聽說那孫首輔當年與流雲先生也是好友,說不定早就看過陸啟霖的文章,知道他行文筆法......”
楚博源冷哼一聲,“你倒懂得挺多。”
硯隨嘿嘿一笑,“公子,您平時行止清正,自是瞧不上那些投文訪孺之輩,但小的在外行走,才知來趕考的舉子們,幾乎都會寫文,悄悄請那些個大官們品鑒......”
楚博源“嗯”了一聲,心情明顯好多了。
伸手將桌案上的信塞到袖子裡,起身,“走吧,我倒是想看看,這群人到底想要作甚。”
硯隨吃驚,“您不在家中溫習功課了?前幾日,舅老爺不是與您說了幾個殿試或許會問到的題目?”
“舅舅與其他官員攀談猜測之語罷了,他們若真能猜中陛下的心思......也不是如今的官職。”
硯隨不敢說話了。
舅老爺是正三品的官,在他眼裡已經是天大的了。
楚博源踏出賀府,管事就悄悄遣了人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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