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豐吃的麵色發紫,身體不住的發抖。
他的眼前還不斷回放著那個女人被肢解的慘烈場麵。
再一看旁邊的斯洛菲斯,這家夥吃的呲牙咧嘴,眼中竟露出一種奇怪的凶狠來。
斯洛菲斯的異常行為讓胡有豐有些不解。他試圖從斯洛菲斯的眼神中尋找答案,但那雙眼睛裡隻有狂熱和貪婪。
不是,斯洛菲斯這又是什麼情況?沒搞錯吧那一副很喜歡人肉的眼神?
情況太過詭異,胡有豐一直在思考如果那些舞者停留在自己身後又該怎麼辦。
用斯洛菲斯的那把白色手槍?
他連女仆鬼魂都對付的那麼艱難,真的能夠和城堡的主人對抗嗎?
胡有豐聽到了那些舞者的腳步越來越近,他可能就會成為下一個被肢解的犧牲品。
他不自覺的摸向藏在衣服內的白色手槍,但就在他即將觸碰到槍柄的瞬間,斯洛菲斯突然轉過頭來,用一種冰冷而深邃的目光盯著他。
“彆動,胡有豐。”
斯洛菲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讓胡有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你到底是誰?”胡有豐很堅信,那聲音不屬於斯洛菲斯,那眼神也紅的不像人類!
斯洛菲斯沒有回答,隻是繼續吃著盤中的肉,仿佛剛才的警告從未發生過。
舞者們開始圍繞著餐桌轉圈,它們麵具扭動的幅度巨大,雙手高舉,動作似乎在暗示著某種儀式。
每當舞者們經過某個賓客時,那個賓客就會變得異常安靜,仿佛被催眠了一般開始井然有序的吃起餐桌上血淋淋的人肉來。
這一幕讓胡有豐感覺自己就好像貴族豢養起來的豬仔,用同類的血肉喂食,再到下一次盛宴開始挑選出肥厚的豬仔當作主餐。
燭火熄滅,黑暗的餐廳裡桌上食客們的恐慌聲變聲包括那些不斷打探的眼神都消失了,徒留那口中咀嚼血肉的聲音。
就在這時,餐桌上響起了商沁瑤清脆的嗓音和椅子挪動的聲音,她在黑暗中站起說道:“侯爵大人,我身體不適,請求先行離開。”
卡維迪斯侯爵沉默了片刻,看不出什麼表情:“當然可以,商小姐。請便。”
夏嶼玄也站起身,他沒有說話,隻是淡漠的瞥了餐桌一眼,然後跟著商沁瑤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侯爵大人,我……我也感到有些不適,能否允許我……”
胡有豐發現,說這句話的人,在偽裝。
那人一直在裝著被舞者控製進食,實際在偷偷觀察桌上的情況,想必,在這裡的幸存者,也不全是毫無反抗的待宰羔羊。
但那人說完之後,卡維迪斯侯爵並沒有回應,隨著響起的是眾多腳步聲和他未來得及喊出的慘叫。
胡有豐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