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豐驚慌失措的看著鏡子,不敢發出半點呼吸聲。
這景象太過滲人,他生怕下一刻那具屍體會坐起來。
“沒錯了,她肯定就是塞緹特勒。”
斯洛菲斯從胡有豐身後走來說道:“這是她慘死前的那一刻,在魍域幾百年來都沒有變過,一直保持到了現在。”
胡有豐貼著牆壁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死前那一刻?那她現在,是死了嗎?你不是說強大的詭異會製造魍域嗎?那為什麼這裡隻有塞緹特勒的屍體?”
“怎麼說呢,算是活著,也不算活著吧。”
斯洛菲斯走進了房間,來到了那張床邊朝著胡有豐招手:“來,沒事的,她不會起來的。”
“我……好吧……”
胡有豐抓了一下頭發,壓下發麻的頭皮來到斯洛菲斯旁邊。
床上的女人傷口處不規則的邊緣,像是被人用不太鋒利的武器一點點將頭顱硬砍下來,而且傷口處的血肉甚至看上去還沒有腐爛,就像這裡發生的事情距離兩人到來不過一兩天而已。
“所以,她是變成詭異了嗎?”胡有豐問道。
“是,這位貴族夫人死前怨念很強,所以下回有現在的魍域。隻是她不願意醒來,我想,大概是不想再活一次,重新麵對愛人的背叛吧。”
斯洛菲斯伸手在床邊用手指撚了撚,上麵沾染了還新鮮的血跡。
“我還以為,我們會遇到一個恐怖的詭異,沒想到這位貴族夫人變成了詭異,也隻是選擇沉睡在自己的床上。”
胡有豐被塞緹特勒的事跡所觸動,“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是啊,不是每個怨念都能化作殺戮的欲望。塞緹特勒的愛與恨,最終都化作了這間房子裡的寧靜。”
“斯洛菲斯,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難道就這樣離開嗎?”胡有豐回頭看去,才發現原本房門外扭曲的漂浮空間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正常的過道。
“你在說什麼?我們可不是來找詭異的,她不醒來正好,來來來在房間裡搜一搜,這可是貴族夫人,她肯定知道更多怪談源頭的線索。”
“哦!對哦。”
胡有豐覺得自己真是被這個鬼地方折磨的不輕,就連自己要乾什麼都差點忘了。
說的也是,自己身上還一身傷沒好完全呢,沒遇到詭異再好不過。
他開始在房間四周觀察搜尋起來,隻不過儘量遠離了塞緹特勒的床。
就算她沒醒,一個詭異的無頭屍體放在這也讓人發怵,哪怕現在是大白天。
他還看到了卡維迪斯的畫像。
那畫像總感覺在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讓胡有豐全身不自在,於是他開始加快了搜尋的力度。
那些桌上大都是些貴族女性用品還有些首飾盒之類的。
胡有豐翻完桌上的一堆東西,又拉開一個個抽屜查看起來,這些抽屜倒是很乾淨,其中一個抽屜裡,放著一張已經印好火漆的信封。
“斯洛菲斯,來看看這個!”
胡有豐把正準備掀起塞緹特勒身體的斯洛菲斯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