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希望楚書然加入黑風並不意外，他沒聽過那種特殊體質也知道，楚書然必然與其他人不同。
隻是，這條路，隻怕比他這個殺手遭遇還要風險。
“我明白了。”
楚書然罕見的露出了一個坦然微笑：“就請讓神明，儘情的驅使我的天賦吧！”
“哈哈哈哈哈….如此通達念頭，令人佩服。”
陳幄站起身，作出了請的姿態：“那麼，就請隨我去麵見邪神吧。”
“小然。”
黑風開口叫住了起身的楚書然，喊出了她的小名。
楚書然回頭，眨眨眼。
“你長大了，我很開心！”
說出這句話後，黑風算是徹底放下了顧忌，坐回沙發端起茶一口喝儘。
顏禦慢悠悠的刷著手機，頭也不抬道：“我聽你當時被陸凡揍的時候也沒這麼扭捏啊，你看你現在一點殺手氣度都沒有。”
“那哪能一樣呢，我乾這行的傷胳膊斷腿的有啥稀奇，那要是我妹妹身上哪青紫一塊我跟他拚命！”
“得，這下你總能放心了，你妹指定是比你強。”
“是啊，至少我不需要在看不見的地方操心了。”
黑風是真心覺得，在顏家其實算是另一種層麵上的安全：“這社會，一直不太平啊。”
“啊？”
顏禦臉色怪異：“你這個職業……說這話不太對吧？”
“哪不對了？你是沒看新聞，上周幾個學生仔放學持械砍人，好家夥，給人臉看下來還要用手扣人家腦子把玩，還有那個，自家妻子出軌找不到奸夫就隨機抓同小區的女學生分屍泄憤。”
黑風說著臉上毫不掩飾的帶著嫌棄與厭惡：“寅國太亂了，這種事每天都在層出不窮的發生，比起我們殺人隻是圖點錢，他們那群不穩定的畜生和我妹妹生活在同一片天下我哪能放心？有太多人留著也隻會浪費糧食擾亂社會秩序，我們殺手能清理一些人口也算是做一些小小貢獻了！”
“嗯，你說的倒是不錯，那些市井小民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你真虧的能忍著惡心去給孫蓄龍當保鏢，”
顏禦眼中來了興趣，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家夥玩的更變態，被他盯上的女人非死即殘，而且還會專門留下錄像來欣賞，還好他不知道楚書然。”
“單純就是因為德友集團給的錢多，而且一個在棲陽一個在泉安沒什麼交集而已，要是孫蓄龍敢盯上我妹妹，那他將會是第一個死在我手上的雇主。”
黑風點起一支煙，又給顏禦也遞了一根：“相比之下，能加入顏家，我就不必再去擔心那種我看不到的時候，你們顏家殺起毫不相乾的人來也是一點負擔沒有的，這點我喜歡！”
顏禦放下手機，目光終於與黑風相交，他輕聲說道：“原則啊，在這個世界上，原則有時候比紙還薄。所以顏家做事隻過腦子，不談一時之勇，那些黑幫也好，普通平民也好，一次殺戮就讓血液灌進腦子，一點都不值得憐憫。”
兩人相視一笑，一同走出了房間，留下了一室的寧靜和淡淡的煙草味。
雨水落入掌心，閃爍著晦暗交際的光澤，令楚書然感到了些許的不同尋常。
對於頻繁降雨這件事，陳幄給出了解答：“楚小姐，這也是邪神的手段之一——霜滍惡旨，大雨所到之處，便是神的腳步。”
“這片雨…也在他的注視下嗎？”
楚書然看到了若隱若現的石碑，而陳幄則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