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血汙詛咒,鑰柏一城覆滅,研究所的神難,月宮玉兔,還有…遷晟大區的邪神傳說…”
老者放下手中資料,無奈道:“是上天都要為難我寅國嗎…”
“岍青,不要悲觀,我們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
另一名老者一手拄拐一手端起茶杯,身後身著軍裝的士兵立刻上前將一份牛皮檔案袋放在了茶幾上。
檔案袋裡隻有幾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正是正在出境的顏禦!
“這才幾年時間,這個顏家就變成了一條誰也壓不住的地頭蛇,難不成,它們背後真的有一隻神秘莫測的強大詭異?”
“你也會關注起這件事?邪神,哈哈…”
老人笑著喝一口茶:“不過是那些無知的人盲目崇拜被冠上神名的怪物,害人害己罷了!”
“你知道的,遷晟大區的所謂邪神,不僅僅是一個擅於隱匿的詭異,如果這些資料都沒錯,那它的圖謀就不僅僅是一個遷晟大區…”
“這些,我也明白。但當下重中之重是南洋那邊,我們不可能有那麼多資源去同時處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事件,按理來說,詭異處理局應該有能力對這件事追蹤到底。”
“你還是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連鐘昱正都出了事,這對寅國來說都不是個小事,我隻是不理解叔震到底在想什麼,有軍區配合,處理局在這個陸凡身上栽跟頭後不應該還這麼隱忍才對。”
“我也不相信那老家夥會犯這種錯誤,現在看來,他比我們更早想到了那些後果。”
老者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們徒有能力但沒有方向去肅清遷晟大區,冒然改變既定的戰略和部署,再引起恐慌和混亂,就不是那麼輕易能平息的了。”
“原來如此,在沒有挖到根的前提下,連鐘昱正這件事上他都能裝作不關心不追究,這意思是,處理局完全解決之前造成的影響要我們兩個來擦屁股?”
另一名老者語氣還是不認可的態度,拐杖敲敲地麵:“這老小子想倒反天罡就算了,這麼胡來,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陸凡,他準備怎麼辦!!”
“這事你得分開看,負責402的那孩子相當重視這個陸凡,這個人身上展現出的詭異特性對寅國來說也是舉足輕重,我覺得,單這一點,就夠我們幾個人仔細斟酌一下。”
“402的研究方向確實有跨時代的意義,問題是,人詭殊途,我們不可能為了這一點福禍不明的研究可能性不要命的去擴大犧牲,不光受害者全是我們的國民,帝國和聯邦時時刻刻都在等我們露出破綻,這個口子,不能開啊!”
“如果成功了呢?哪怕這條路要走十年,二十年!如果寅國真的能夠找到駕馭詭異能力的道路,那麼,對其他人來說詭異是災難,對我們來說,就是改變世界的機會!”
老者說著,眼中露出深深的決斷:“寅國一路走來,哪條路不是獨木橋?這條路上,不能沒有犧牲。”
雙方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隨後,另一人回應了。
“岍青,你知道的,這個風險,寅國必須要有兜底的戰略,絕不可能做一個砸入全部身家的賭徒!我們賭不起…”
眼前的老朋友語氣堅決,眼中全是一方大國一直以來堅持的底限和堅持。
被喚作岍青的老者也絲毫不讓:“我明白你的意思,當下重中之重是南洋的災害,而遷晟大區這邊,除去叔震的布局,必要情況下,東部地區的所有部隊都要調動,甚至,我們需要帝國和聯邦的介入!”
“你瘋了!!”
一聲怒喝,令周圍守衛的士兵渾身一抖,額頭都不自覺的流下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