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大開,刺目的強光直射著混亂的現場,讓人睜不開眼。
在安保人員緊張的瞄準和呼喊聲中,越野車那厚重的防彈車門被一腳踹開。
一個身影輕盈地跳了下來。
鮮紅的長發在車燈強光和夜風中烈烈飛舞,如同盛開的、浸染著鮮血的罌粟花。
商沁瑤。
她帶著輕盈愉悅的步伐朝著那堆扭曲的廢鐵走去,仿佛不是走向一場慘烈的車禍現場,而是去參加一場期待已久的派對。
鞋跟踩在滿是碎玻璃和油汙的路麵上,發出清脆又詭異的“噠、噠”聲。
“喲,這不是我們尊貴的賈副局長嗎?”商沁瑤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毫不掩飾的驚喜,穿透了安保人員的嗬斥和轎車殘骸裡微弱的呻吟,“聽說您剛從首都‘凱旋’?怎麼這麼不小心,在高速上翻車了呢?”
她無視那些如臨大敵、槍口死死鎖定她的安保人員,徑直走到側翻變形的轎車旁,甚至饒有興致地彎下腰,透過破碎的車窗朝裡麵張望。
賈玉楠被卡在嚴重變形的後座裡,滿臉是血,一條胳膊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昂貴的套裝被撕裂,狼狽不堪。
劇痛和眩暈讓她意識模糊,但當商沁瑤那張帶著瘋狂笑意的臉出現在破碎的車窗外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比車禍更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你……是你!”賈玉楠的聲音嘶啞破碎,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她認得這張臉,處理局內部高度關注的危險目標,顏家的爪牙!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商沁瑤打了個響指,笑容更加燦爛,“賈副局長記性真好。看來首都的‘大人物’們光顧著保您的位置,忘了提醒您……回家的路,可能不太平哦?”
“開火!阻止她!”安保隊長看到商沁瑤靠近副局長,果斷下令!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瞬間響起!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向商沁瑤!
然而,商沁瑤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強光和陰影中閃爍、扭曲!子彈打在她身上,發出沉悶的噗噗聲,卻無法阻止她的動作!
詭氣絲線劃過了安保人員的脖頸,他們一個個的捂著自己的喉嚨倒在了地上。
嗤啦——!
堅固的車門如同被無形的巨力撕扯,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硬生生被扯開一個大洞!
商沁瑤探身進去,無視賈玉楠因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麵容,如同拎小雞般,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那堆鋼鐵墳墓中粗暴地拖了出來,重重甩在冰冷堅硬的路麵上!
“呃啊——!”賈玉楠發出淒厲的慘叫,斷臂的劇痛讓她幾乎昏厥。
商沁瑤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痛苦蜷縮、如同爛泥般的賈玉楠,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隻剩下純粹的、冰冷的殘忍。
“聽說,您覺得沒人能動您?”商沁瑤蹲下身,血紅的指甲輕輕劃過賈玉楠滿是血汙和冷汗的臉頰,留下冰冷的觸感,“還說什麼……‘小打小鬨差不多就行了,彆玩真的’?”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在情人耳邊低語,卻讓賈玉楠如墜冰窟,渾身篩糠般顫抖起來。
“嗬……”商沁瑤輕笑一聲,那笑聲裡充滿了對所謂權力遊戲的極致嘲弄。
“真不巧。”
“我們…最喜歡玩真的了。”
“你…!你…!”
嘴裡不斷湧出混合了血水的唾液,賈玉楠怕了。
一種從未體驗過,真槍實彈也無法阻攔的恐懼和痛苦占據了思維。
“楚書然交代了,得好好保證你的安全,放心,顏家不想讓你死,有的是辦法。”說著,商沁瑤蹲在賈玉楠麵前又哼起了那不成調的詭異小曲。
楚書然!
是她!
她竟然和顏家是一夥的!!
腦袋如同斷了弦般被滿滿的不可置信所占據。
牽扯上顏家,她獲救的希望微乎其微。
寅國已經在針對和監視顏家了,但這牽扯到了太多人太多的職位。
他們依靠天雪茶幾乎牢牢掌控了整個遷晟大區,而且牢不可破。
為何牢不可破?
任你權力通天還是家財萬貫,在長壽和健康麵前都不值一提。
大人物、小人物,誰能拒絕這世界上獨此一份的機會?
某種意義上來說,顏家掌握的權力和她這種靠各方圈子關係維持的權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沒有人能救的了她,她也等不到寅國和顏家攤牌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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