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也太滑稽了!”
副駕駛上,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顏家殺手把玩著一把閃爍著幽綠符文的匕首,語氣充滿譏諷,“寅國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也有今天?像耗子一樣鑽到這種鳥不拉屎的窮坑裡避難?嘖嘖,真是把祖宗八輩的臉都丟儘了!”
後座另一個身材壯碩的殺手嗤笑一聲,接口道:“這破金陽國也不是什麼好鳥!關起門來當土皇帝,窮得叮當響,還他媽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老子前幾年被忽悠過來體驗原始風情,操!一個玉米麵摻沙子的破餅子,敢要老子兩百塊!那狗日的導遊,看老子平板電腦新鮮,借口登記檢查,轉頭就沒影了!”
“謔?沒看出來啊,那會你還挺靦腆,現在你這暴脾氣能忍這個?”刀疤臉旁邊的瘦高個揶揄道。
“你當我想呢!”
疤臉對著窗外啐了一口,眼中凶光閃爍,“這鬼地方,旅遊管得比他媽監獄還嚴!不讓亂走,不讓亂拍,看見個破土包都說是軍事禁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地兒?鬨事啥啊,直接給你綁了扔小黑屋,皮鞭沾鹽水,電棍滋滋響!那會兒老子勢單力薄,能怎麼辦?現在…”
他獰笑著拍了拍腰間的詭器手槍,“…老子連本帶利一起收!”
說話間,車窗前方地平線上,突兀地出現了一片與周圍荒涼格格不入的景象。
數棟反射著刺目光芒的玻璃幕牆高樓拔地而起,簇擁著一座金碧輝煌、糅合了蹩腳現代風格與誇張仿古元素的龐大宮殿群。
那就是金陽國的權力心臟,神日宮及附屬的“新都”核心區。
極致的貧困與畸形的奢華,在這裡形成了最尖銳的諷刺。
車子駛近通往“新都”的唯一關卡。
簡陋的水泥路障旁,幾個穿著褪色軍裝、抱著老式步槍的衛兵懶散地站著。
看到這輛明顯不屬於金陽國體製內的陌生越野車疾馳而來,衛兵隊長愣了一下,隨即挺起胸膛,臉上擠出幾分自以為是的威嚴,揮舞著手臂示意停車接受檢查。
“停車!接受檢查!證件!通行許可!”衛兵隊長操著生硬的通用語喊道。
越野車非但沒減速,反而引擎發出一聲咆哮,直衝關卡!
衛兵隊長臉色大變,慌忙去拉槍栓。然而,副駕駛的車窗無聲降下,一隻握著加裝消音器手槍的手閃電般探出。
“噗!”
一聲沉悶的槍響。衛兵隊長的眉心瞬間爆開一朵微小的血花,他眼中的驚愕尚未擴散,身體已直挺挺地向後倒下。
“敵襲——!”其餘衛兵驚恐地尖叫起來,手忙腳亂地想要舉槍。
晚了!
越野車後窗和側窗同時降下,黑洞洞的槍口探出。
噗噗噗噗——!
一連串輕微卻致命的點射聲響起。那些穿著破舊軍裝的衛兵如同被割倒的麥稈,在精準的爆頭或穿心射擊下紛紛倒地。
他們的反應速度在顏家這些經受過強化的殺手麵前,慢得如同蝸牛。
路障被越野車狂暴地撞飛,碎片四濺。
引擎轟鳴著,越野車如同脫韁的野馬,衝上了神日宮前那條異常寬闊、卻幾乎空無一車的“凱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