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子彈傾瀉而出,打得牆壁裝飾碎裂,家具爆開木屑。
蘇晚的身影在手機光斑和槍口焰光中時隱時現,冰冷的刀光一閃,必然伴隨著一聲短促的慘叫和血肉被割開的可怕聲響。
時兆和李淩爍趁亂衝到了書房內側,幸運地發現那裡有一扇通往小偏廳的門。
兩人跌跌撞撞地衝進去,反手想要鎖門,卻發現門鎖早已損壞或者說這扇門本身就不常使用。
“這邊!”時兆低吼,憑借著過人的方向感和對建築布局的模糊猜測,拉著李淩爍在黑暗中穿梭。
他們能聽到身後主書房裡傳來的槍聲、慘叫、怒吼以及魏傑群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白色的燈光逐盞熄滅,黑暗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緊緊的跟來,時兆跑到大門前奮力的擰動門把手。
這棟彆墅的安全性極高,這看似木質的大門哪怕用腳狠狠踹上去也紋絲不動。
“大門行不通,我們去樓上找窗子!”時兆也不帶猶豫連忙朝著樓上跑去。
“你不是會用那個什麼符咒嗎?你對付不了那隻鬼嗎?”李淩爍大口喘著氣緊跟時兆後麵,生怕自己落下。
“這是詛咒,而且詭異也有凶的狠的,要是幾張符就能解決,你覺得我當時用得著跑嗎?”
時兆說著舉起一個消防瓶照著窗戶猛砸,窗戶紋絲不動。
臥槽,不會是什麼防彈窗戶吧?為什麼連窗子都帶鎖啊?
走廊裡的應急燈突然閃爍了幾下,微弱地亮起,提供了一點可視度,但也將晃動的黑影拉得老長,更添詭譎。
兩人隻能胡亂的躲進一間像是儲藏室的狹窄房間,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大口喘息,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那…那刀…怎麼會…”李淩爍還在糾結這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是詛咒…那詭器本身就有問題!你不知道也沒錯,它可能一開始就準備跟著你出來!”
時兆喘著氣,思考著下一步的動作,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符籙,估摸著能拖延幾下。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似乎傳來了魏傑群的聲音,隔著牆壁有些模糊,但能聽出他正在用某種通訊設備氣急敗壞地低吼:“對,詛咒失控了!姓周的不知道從哪找來些蠢貨記者把詛咒帶了過來,我現在怎麼辦?!”
短暫的沉默,似乎通訊另一端的人在指示什麼。
魏傑群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現在看來,這詛咒已經不是當初評估的安全級彆了,隻是用他們一家的情緒和生命做燃料滋養詭器而已,誰知道這女人死了還能這麼怨毒?!…你們再不來,我可就交代在這了。”
躲在隔壁的李淩爍聽的渾身發冷。
根本沒有什麼簡單的謀殺!蘇晚的丈夫張卓恐怕早就是這邪惡儀式的一部分!
時兆也麵色難看,難掩震驚。
人為製造的詭異!
所謂的“詛咒”,是淩盛集團,或者說他們背後的神秘勢力為了製造詭器,而人為施加給這個無辜家庭的可怕法術!
這術法影響了他們的神誌,放大了他們的痛苦與絕望,最終導致慘劇發生,並利用這極致的負麵能量催化詭器成型!
蘇晚,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被利用、被摧殘、最終被推向無儘深淵的可憐犧牲品。
她的瘋狂和怨毒,其根源正是魏傑群這些人的冰冷算計!
砰!
儲藏室的門猛地被撞開!
一名慌不擇路的保鏢似乎也想躲進來,卻正好和裡麵的兩人打了個照麵。他一愣,隨即就要舉槍!
“操!”時兆反應極快,一腳踹在對方小腹上,同時將懷裡的小黑猛地往李淩爍懷裡一塞。
“接住!”
李淩爍手忙腳亂地抱住沉重的大狗。
時兆則趁機一個肘擊打掉保鏢的手槍,緊接著一記手刀劈在對方脖頸上,保鏢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