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薛戰挺與那具骸骨的關係後,真相即將浮出水麵,蕭逸辰馬不停蹄的就往京州趕。
在回去的路上,他安排劉亦然跟趙非凡取消對薛戰挺的監視,直接改為帶到警局審訊,連同帶到警局的還有他所謂的妹妹薛瑩瑩。
現在就差一個謎團沒有解開,那就是薛戰挺現在所謂的妹妹究竟是誰?是禾苗?還是其他什麼人。當初埋葬禾苗的地方,現在埋的為什麼是薛戰挺的妹妹,那禾苗去了哪裡?如果禾苗沒死,搖身一變,變成了薛戰挺的妹妹,那她一個下肢癱瘓的人是如何行凶的?
當一切推測都有了明確的指向性,眼前卻有一個死結一直解不開。
蕭逸辰就眼前的困境給陸子月打去了電話,詢問一個曾經脊髓受傷導致下肢癱瘓的人,有沒有恢複的可能。
陸子月的答複是如果屬於脊髓完全受傷,那結果將是不可逆的。不過,對於蕭逸辰憂目前愁的問題,她說她有辦法搞清楚。
聽到陸子月說有辦法搞清楚薛瑩瑩的狀況,蕭逸辰稍稍鬆了一口氣。
薛戰挺住在一套公寓式的筒子樓裡,上下兩層,頂樓還有一處寬敞的大露台,露台上擺放著各種健身器材,想必,薛戰挺就是在這裡練就了一身的腱子肉。
劉亦然敲響了薛戰挺的房門,開門的是坐在輪椅上的薛瑩瑩。姑且,我們也隻能把她當做薛瑩瑩。看到陌生人,她用一雙無辜的眼睛打量著劉亦然等人,怯生生地問道:“你們找誰?”
劉亦然亮出證件,說道:“警察,請跟我們走一趟。”
薛瑩瑩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她沒有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來人,接著滑動輪椅,扭頭看向房間裡的薛戰挺。
聽到警察上門,薛戰挺忽地從房間走向門口,說道:“警察同誌,還有什麼事?我該說的已經說了,我就是個送水的,送水不犯法吧?”
“薛戰挺,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趕緊跟我們走一趟。”趙非凡不客氣地吼道。
薛戰挺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回房間換了件衣服,俯下身子對坐在輪椅上的薛瑩瑩說道:“沒事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薛瑩瑩用一種不可言說的眼神盯著薛戰挺,那眼神裡有不舍,有慌亂,還有恐懼。
薛戰挺輕輕拍了拍薛瑩瑩的手背,走到門口,說道:“走吧!”
“還有她。”劉亦然說道。
薛戰挺立時臉色慌亂,他假裝疑惑地看向劉亦然,問道:“喂,警察同誌,你們有沒有搞錯,關我妹妹什麼事?她是殘疾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與你們的案子能有什麼關係?”
“薛戰挺,你確定她是你的妹妹嗎?”趙非凡反問道。
趙非凡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驚得薛戰挺說不出話來,他一下子慌了神,他目光躲閃,做出回避的動作。
當劉亦然走到薛瑩瑩麵前,就要推輪椅的時候,薛戰挺攔在了薛瑩瑩身前,阻止了劉亦然。
他的態度變得緩和,笑嘻嘻地對劉亦然說道:“警察同誌,是不是搞錯了?有事兒,你們找我,與我妹妹沒有關係的。”
“薛戰挺,請你不要妨礙警察辦案。”劉亦然繼續說道。
薛戰挺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他麵如死灰,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輪椅上的女人。他無力地轉身,任憑劉亦然把輪椅推出了房門。
而輪椅上的薛瑩瑩此時卻是異常淡定,“哥,我沒事。我們都不會有事兒的。”
這場景看上去,倒像是兩個凜然赴死的人做最後的告彆。薛戰挺表露出的是擔心,憂愁,無奈。而薛瑩瑩更多的則是坦然,無畏,從容。
兩人被帶往警局。
與此同時,劉士亮跟組內同事在露台上的健身器材上提取到多枚指紋,並且在露台上一處捆放紙箱的繩結上,發現了與安迪案遇害案現場一樣的鎖死結。鞋櫃裡找到一雙37碼的白色球鞋,腳底的紋路與孟曉林案留在萬通大廈一樓後院的紋路吻合,在室內的床底下還發現了一把大提琴。
兩人被帶進審訊室的時候,蕭逸辰跟李明宇也風塵仆仆地從a市趕回來。
蕭逸辰跟李明宇參與了薛瑩瑩的審訊,劉亦然跟趙非凡參與對薛戰庭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