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組成員在自由人酒吧的走訪中一無所獲。
夜幕降臨,回警局的路上,蕭逸辰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娜的案子堪稱人間慘案,若不是苦大仇深,哪個凶手會大費周章的把她去皮削肉做成骷髏?可是,她身邊的朋友,包括父母卻對這種仇恨的根源一無所知,除了仇恨,還有什麼?蕭逸辰實在想不明白凶手作案的動機。
幾人在路邊攤湊合了一口,就急匆匆地返回警局分析案情。
蕭逸辰在白板上寫下了那娜的名字,還有朋友幾人,父母的名字,箭頭間的相互關係上標注的文字是,無仇怨,無過節,無線索。
蕭逸辰轉身,麵向眾人問道:“伊寧,紫嫣,你二人查詢到的出租車是什麼情況。”
“蕭隊,出租車在自由人酒吧載上那娜之後,一路沿福康路向南行駛,二十分鐘後,至福康路廢棄的平房時,那娜下了車,出租車駛離。
“兩分鐘之後,出租車拐入橋洞消失在監控視頻。
“蕭隊,我記得咱們去偵查現場的時候,拐入橋洞之後,右拐就能抵達案發現場北門的小土路。凶手應該是趁那娜下了車,一腳油門做出離開的假象,接著拐入橋洞,沿小土路來到北門,襲擊了那娜。凶手沒有算計到的是昨天晚上下了小雨,他的胎印留在了案發現場。”紫嫣分析道。
“那倆車就沒在監控視頻裡再出現過嗎?”
紫嫣搖頭道:“沒有。橋洞向西延伸是郊區,民房居多,凶手就是從那裡消失了。”
“從路麵上的監控視頻中能不能看清凶手的麵目?”
“稍等!”紫嫣把凶手開車時的影像投到會議室的大屏幕上,“蕭隊,這已經是最清晰的圖像了,因為凶手開車時戴了口罩,所以從照片上看,根本分辨不出凶手的麵目,隻能看到是長發,戴眼鏡,考慮凶手可能是女性。”
“女人!女人也有這麼凶殘的,簡直震碎了我的三觀。”李明宇悻悻說道。
“這是什麼?”蕭逸辰指著監控視頻中前窗晃動的掛件問道。
“應該是祈求平安的擺件吧!蕭隊,你的車裡不是也有一個這樣紅色的平安掛件嗎?”
蕭逸辰凝神盯著那個掛件看,隱約能看出那個掛件上是三個人的頭像,大概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可是,這個年月,誰還會把家庭照片的背景拍成白色呢?
“蕭隊,排查了那娜手機通訊錄裡的人,沒有發現可疑情況。”伊寧補充道。
沒想到這起血骷髏案,一開局就是死局。那娜的一切都沒有問題,可是她卻死了,死得很慘!
蕭逸辰坐在辦公椅上正了正身子,說道:“大家說說對這起案件的看法吧?”
“蕭隊,這起案子玄而又玄,完全沒有頭緒。你說是仇殺吧,無論是從那娜父母那裡,還是朋友那裡,都沒有跡象表明那娜跟人結過怨,伊寧這邊的通訊記錄裡,也沒有任何異常,一個不結仇不結怨的人,平白無故遭人殺害,手法還那麼殘忍,實在想不明白凶手與死者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趙非凡率先開口道。
“對啊,蕭隊,在我們的走訪中,從那娜幾個要好的朋友那裡得知,那娜沒有談戀愛,玩得最過火的事情就是無意造成同學骨折,雙方還達成了和解。我覺得,那娜是頑劣了些,就跟那成功說的一樣,做的事情不出格,沒毛病。仇殺,情殺都不可能發生在那娜身上。”李明宇分析道。
蕭逸辰把目光落在劉亦然身上。
“蕭隊,我跟明宇的想法一致,我認為發生在那娜身上的這件凶殺案,既不像情殺,也不像仇殺,會不會是報複性謀殺?”
“那不可能,既然不是仇殺,就一定也不會是報複性謀殺!報複性謀殺是有先決條件的,前提是那娜得罪了人,我們已經走訪過了,得到的答案是沒有!”趙非凡插話道。
蕭逸辰沉吟片刻,目光再次落在劉亦然身上,“亦然,你的意思是死的人雖然是那娜,但是凶手報複的人肯定是視那娜為至親的人?”
聞言,大家目光炯炯,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那成功跟胡月。
果然,思路轉變,前麵的路就坦途一片了。
“那到底是那成功還是胡月呢?”李明宇嘀咕道。
“不論是那成功還是胡月,我們順著這兩人的社會關係排查順藤摸瓜,就一定能找到幕後真凶。”趙非凡嚷道。
“蕭隊,從監控視頻上看,凶手是個女人,陸法醫曾經說過,凶手非常熟悉人體構架,推測可能會是醫生,而胡月所在的科室是婦產科,凶手會不會跟胡月有醫患糾紛或是崗位競爭壓力,而對胡月產生報複?”劉亦然分析道。
“陸法醫的推測裡應該再加上屠夫,屠夫去皮削肉的本領可不比醫生差。”
“趙非凡,你彆貧了,哪哪都有你。”伊寧總看不慣趙非凡張嘴就來,順嘴就溜的個性。
其實,趙非凡說得並沒有錯,隻是這種不拘言笑的場合,他隨意了一點而已。
趙非凡還想說什麼,蕭逸辰擺擺手製止了他。
這對歡喜冤家互懟互怒,相愛相殺,趙非凡這個大神經,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伊寧的心思啊?
而蕭逸辰與劉亦然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他回想了那成功今天上午的表現,尤其是在看到那娜頭骨的時候,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是想起了什麼,蕭逸辰當時還覺得挺奇怪,以為他是悲傷的不能自已,同樣在問及那娜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的時候,他不假思索的全盤否定,仿佛已經認定了凶手一般,這一切的一切,現在想起來,的確有些不正常。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深夜,蕭逸辰給大家安排好明天的工作,尤其叮囑有關那娜服用番瀉葉一事的疑點繼續跟蹤不放鬆。現在那娜案的一切都是推測,隻有這一點確是目前唯一的線索,抽絲剝繭,解鎖疑點,說不定就會柳暗花明。
計劃往往不如變化快,第二天一大早,蕭逸辰再次接到簡局長的電話。
“逸辰,古道林場發生碎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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