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跟李明宇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了楊柳脖子上的那條鑽石彩墜。
蕭逸辰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雙手交疊,問道:“肖晴,你的項鏈真漂亮!是付恒送給你的?”
問到項鏈,肖晴下意識用手攥緊了下方的彩鑽吊墜,她不自覺嘴角上揚,說道:“對,這是我們結婚五周年,付恒送給我的。”
“你們結婚五周年是哪一年的事兒?”
“去年。”
“我能看一眼嗎?”
說完,肖晴就去摘脖子上的項鏈遞給蕭逸辰。
蕭逸辰起身接過項鏈,他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果然跟楊柳的一模一樣。
蕭逸辰朝李明宇點頭,把項鏈還給肖晴,繼續問道:“前天晚上,付恒幾點到家?”
肖晴想了想,說道:“差不多11:00吧?因為昨天晚上我發燒了,吳媽10:45的時候給我送的退燒藥,我當時問吳媽時間了,過了沒有多長時間,付恒就回來了。”
“付恒平時都是幾點到家?”
肖晴頓了頓,向後撩了撩如瀑的長發,說道:“自從我爸不在了,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是付恒一個人挑,他一邊打理公司業務,一邊還要平息其他人的質疑之聲,壓力可想而知。晚上回家的時候十一二點更是家常便飯。但是就算再晚,他都會回家。除了出差,他沒有在外邊過過夜。公司裡的事情我一點也幫不上忙,難為他了。”
肖晴話裡話外,都表達著對付恒的疼惜與感激。
“令尊是哪一年仙去的?”
肖晴歎一口氣,悲傷不覺爬上臉頰,說道:“五年之前,父親患有嚴重的哮喘病。那一年,他哮喘病發作……就走了……”
肖晴聲音哽咽,幾滴熱淚從臉頰滑落。
蕭逸辰從桌子上抽了紙巾遞給她,“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
肖晴搖頭,接過紙巾,說道:“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是我始終走不出來。”
“這麼說通達海運是你父親一手創辦的?”
肖晴擦了擦鼻涕,點頭,“那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我沒有兄弟姊妹,我的情況又是這樣,所以父親不在了,自然而然由付恒打理公司的一切。我沒有看錯人,他沒有令我失望。”
蕭逸辰點頭,繼續問道:“當初,你父親對付恒的印象怎麼樣?”
肖晴愣了愣,問道:“這與你們查案有關係嗎?”
蕭逸辰扯了扯嘴角,說道:“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對付恒有一個最真實的了解,畢竟你的父親久經沙場,他一定是一個非常睿智的人。”
“睿智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走了嗎?我當初跟付恒在一起的時候,父親並不十分讚成,他一直勸我多了解了解付恒,可是戀愛中的女人是沒有智商的,父親就算再不情願,畢竟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不論怎樣,他是拗不過我的。”
說到這裡,肖晴伏在膝蓋上的手掌不覺彎曲,膝蓋處的褲子上起了褶皺,晶瑩的眸子瞬時透著寒光。
這個剛剛還淚濕衣襟懷念父親的女人,此刻的表情讓蕭逸辰感覺周遭的空氣都跟凝滯了一般,令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