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子月說出齊雲的名字,齊振山的眼角流出一連串熱淚,他那雙噙滿淚水的眼睛裡裹挾著憤怒,無奈,揪心。
在他還沒有任何表示之前,他的兩個黑眼珠全部集中到眼睛的右側,他應該是想讓陸子月看什麼或是拿什麼?
齊振山大床的右側就是一張辦公桌,他想讓陸子月到辦公桌上找什麼?
陸子月試探著問道:“辦公桌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齊振山再次閉了一下眼。
陸子月疾步走到辦公桌前,辦公桌上很乾淨,她又拉開所有的抽屜,整個辦公桌翻了一遍,唯一有的就是一支筆,還有一個沒有任何痕跡的筆記本。
陸子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筆記本,這個筆記本應該是用過,上麵寫過字,可惜的是寫字的那一頁已經被撕去,甚至拓印下來的第二頁也被撕了去。
有人在筆記本上發現了什麼,所以連同拓印的頁麵也撕了去,生怕被人發現。
“你想告訴我的是我要的東西在這個筆記本上?”
齊振山閉了一下眼。
陸子月歎口氣,齊振山應該還不知道頁麵上的內容已經被人撕去了。
陸子月把筆記本裝進包裡,看看技術部有沒有辦法還原出上麵的字跡。
“凶手是齊雲嗎?”陸子月重複道。
齊振山的嘴唇不斷地打著顫,他閉上眼睛,淚珠再次從他的眼角滾落。親口承認自己的女兒就是凶手,他的內心應該做過無數次掙紮。
“最後一個問題,你跟溫柔是什麼關係?是簡單的資助與被資助的關係嗎?
“是情人關係嗎?
“還是藍顏知己?
……”
陸子月想到了很多種關係,可是齊振山再也沒有合過一次眼,有可能是陸子月真的沒有猜到兩人的關係,也有可能他壓根就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老爺子,我會一點旁門左道,我在你的通裡,啞門,風池,百會等穴位紮上幾針,肯定會有效果,您要是願意的話,我願意為您提供康複治療服務,但是我建議,即使您有能力開口說話了,也要把自己當成啞巴,我的意思您能明白嗎?”
齊振山的眼睛又閉上了。
完成這一係列的操作之後,齊雲最終是火急火燎地推開了齊振山的門。
看到齊雲,齊振山厭惡地閉上了眼。
“你在做什麼?”齊雲問道。
“齊小姐,老爺子後期康複我認為藥物配合針灸應該對他的病情有幫助,如果需要的話,我隨時恭候。哦,對了,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洗手間。”
齊雲走到走廊指了指,“出門直走第三個房間。”
在洗手間,陸子月成功拿到了齊雲的毛發樣本。
這一趟不虛此行,李長善跟陸子月出了蘭山莊園。
蕭逸辰下車給李長善跟陸子月開了車門。
“怎麼樣?子月。”
陸子月抿嘴向蕭逸辰做了個ok的手勢。
坐在車裡的李長善,嗬嗬笑了兩聲,“你們警察隻要能查案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真是服了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