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忙從茶幾上抽了紙巾遞給他。
丁明亮仍不失禮貌地道謝。
稍微處理了一下，丁明亮接著問道：“警察同誌，他是怎麼死的？是意外還是暴病？”
“丁如海死在他的出租屋，經過法醫初步檢測，他的死因是中毒，不過目前，屍檢結果還沒有出來，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中了哪種毒？”
“中毒？中毒……”丁明亮嘴裡不斷喃喃道。
“慶蘭嬸子知道這件事情了嗎？”丁明亮接著問道。
“慶蘭嬸子？”
見蕭逸辰遲疑，丁明亮忙解釋道：“哦，就是丁如海的母親張慶蘭。”
蕭逸辰嗯了一聲，“已經通知到家屬了。”
丁明亮此時眼圈泛紅，說出來的話鼻音很重，“如海是慶蘭嬸子唯一的孩子，娘倆個相依為命，慶蘭嬸子已經年過半百，這讓她以後可怎麼生活？”
“你跟丁如海的關係很好？”
丁明亮抽了一下鼻子，說道：“從小玩到大，我來京州比較早，出來的那幾年母親全靠慶蘭嬸子跟如海照顧，我對他們感激著呢？”
蕭逸辰點頭，“看得出來，你經常在生活上接濟丁如海。”
“嗐！那都是小事！”丁明亮搓了搓手，不以為然。
“丁如海來京州，他經常過來找你嗎？”
“剛過來那會兒，聯係過我，一直找不到工作，所以我就讓他在車間裡乾了一段時間。如海從小讓慶蘭嬸子慣壞了，吃不了苦，沒乾兩天就讓我給他調崗，是他自己說要到門衛上乾保安的，結果，保安也沒乾多長時間，說什麼人家擠兌他。嗐！說白了，我就是感覺如海散漫慣了，受不了約束。”
“你最後見到丁如海是什麼時候？”
丁明亮想了一會兒，說道，“就是他不打算乾保安那會兒，大概是五六月份的時候了？”
“後來，你們就再也沒有見過？”
“沒有！不過，偶爾還會打電話，其實大多數時候，是他手頭緊，跟我借些零花錢罷了。”
“丁如海的房租也是你替他繳的？”
丁明亮點頭，“剛來京州那會兒，他手裡沒錢，我們的關係又不錯，反正也沒有多少錢，我就幫他繳了。”
“我看你後來陸陸續續也給丁如海轉過不少錢，他從來沒有還過你吧？”
丁明亮唇角上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搖頭道：“沒有，我從來也不指望他會還我錢，就當我感謝他這麼多年，在老家的時候，一直對我母親的照顧。”
“丁如海來京州的時間不短，你還知道他跟誰有來往嗎？”
“如海沒有固定工作，認識的朋友又雜。再說了，我每天很忙，根本就無暇顧及他跟什麼人接觸，跟哪些人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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