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總感覺在提到丁明亮母親自殺的時候,丁明亮的反應不大正常。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他跟李明宇就趕到了丁明亮的老家a市丁莊村了解情況,村裡沒有雜姓,全部姓丁。
來到丁明亮家院落的時候,大門上落了鎖,但是沒有鎖上,隻是掛著鎖頭遮掩著。
蕭逸辰拿開鎖頭,推門進去。
看得出這棟房子已經許久不住人了,但是院落裡收拾得很乾淨,想必經常有人來打掃。
兩人正在院子裡躊躇的時候,門口傳來支呀推門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是張慶蘭。
“蕭隊長,是你們?我還以為是明亮回來了呢?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了?”張慶蘭一臉驚愕地說道。
“有一些情況需要了解,所以就過來了。”
張慶蘭猶豫了一會兒,問道:“是跟如海的案子有關嗎?”
“還不能確定,所以過來了解情況。”
張慶蘭哦了一聲,趕忙打開房門,把兩人讓到屋裡。
“外邊冷,進來坐吧!”張慶蘭客氣地說道。
“丁明亮家的這處院落,一直是你在料理?”
張慶蘭嗯了一聲,“明亮他娘走了之後,明亮又不怎麼回來,所以就把家裡的鑰匙留給了我。沒啥事,我就三天兩頭往這裡跑,就感覺明亮他娘還在一樣,我們處得跟親姊妹一樣,她倒走得乾淨利索,可我這心裡每天都空落落的,怎麼也放不下。”張慶蘭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她想到了丁明亮的母親,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蕭逸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張慶蘭的情緒稍見穩定。
“你看,就是這兒,當初明亮他娘就是用一根繩子懸在房梁上,就那麼生生吊死了自己。蕭隊長,你說一個人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蕭逸辰起身抬頭看了看房梁,橫在頭頂上的是一個三角形粗木支架,老家的房子大多是這種木頭梁,用來增加房屋的穩定性。
蕭逸辰記得,張慶蘭曾經說過丁明亮的母親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症,所以她的身體是有殘疾的。
“張阿姨,你有丁明亮母親的照片嗎?”
“有有有,這個手機裡有,如海還給我們存了不少照片呢?”張慶蘭忙掏出手機,在手機裡翻騰了一大陣子,也沒找到相冊在哪。
“蕭隊長,不好意思,這年齡大了,乾什麼也不中用了,這是如海原來的手機,我看還是新的,放在家裡不用怪可惜的。正好我那塊老年手機摔了一下,就沒有聲音了,我找人放上了我的電話卡,就用著了。嗐!這智能手機不適合我們,我們玩不轉的,找什麼也找不著。”
蕭逸辰從張慶蘭的手裡接過手機,沒錯,手機九成新,邊角上連磕碰都沒有。
蕭逸辰隨口問了句,“這麼新的手機怎麼不用了?”
“誰知道?不用了還不讓碰,跟寶貝疙瘩似地藏著。”張慶蘭抱怨道。
蕭逸辰納悶,隨手點開了相冊,從相冊裡找出了兩人以前的生活照。丁明亮的母親站在張慶蘭的旁邊,因為小兒麻痹後遺症的困擾,她瘦瘦小小,嘴歪眼斜,雙臂內翻,與張慶蘭站在一起極不和諧。
蕭逸辰又向上看了看房梁,這麼高的房梁,丁明亮的母親是怎麼把繩子懸在上麵的?她雙臂內翻,很顯然不會有多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