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警局的人各自散去。蕭逸辰坐在辦公室,手裡還拿著一摞厚厚的資料,嘴裡含著圓珠筆不停的在那一摞資料上圈圈畫畫。
他正在仔細研究紀明跟薑美麗的口供。
走廊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蕭逸辰姿勢沒變,而是抬了抬眼皮,大腦飛速運轉,他在琢磨來人會是誰?
腳步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停下,蕭逸辰抬頭。
“子月?你怎麼還沒走?”蕭逸辰放下手中的資料,從椅子上站起來。
陸子月看上去有些疲憊,她甩著雙臂走到蕭逸辰跟前,有氣無力地說道:“剛忙完,二隊那邊有個屍檢著急要報告。
“你呢?你怎麼也沒走?”
蕭逸辰看一眼桌上的材料,頭疼道:“有一個投毒案,一直沒有頭緒,我想找找線索。”
“哦?在我們偵辦的案子中,投毒案可並不多見。”陸子月看著蕭逸辰黑嗆嗆的臉,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
蕭逸辰不解道:“怎麼了?你笑什麼?”
陸子月的食指杵上蕭逸辰的唇角,“你是餓了嗎?怎麼圓珠筆水都吃到嘴上了?”
蕭逸辰尷尬一笑,用手摸了摸唇角。
“圓珠筆水是油性的,用手怎麼能摸下來?”陸子月從衣兜裡掏出濕巾,在蕭逸辰的嘴角輕輕擦了又擦,直到皮膚泛紅,那塊黑色的印記才消退。
“好了。”陸子月把那塊沾有黑色印記的濕巾,給蕭逸辰看了一眼,順勢便坐在了沙發上。
見陸子月一臉疲倦,蕭逸辰說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我要等你找出線索,否則,你總是愁眉苦臉的,影響心情。”陸子月打趣道。
“嗬嗬,我要是找不出線索,你打算要在這裡等我一晚上嗎?”
“有什麼不可以,沙發當床,正好我可以睡一覺。”
蕭逸辰無奈搖頭。
“對了,什麼投毒案,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上忙。”陸子月來了興致。
於是,蕭逸辰把案子的大致經過跟陸子月講了一遍。
“鉈毒!”陸子月驚訝道,“有關投毒的案子經曆過氰化物,毒鼠強,鉈毒還是第一次。”
“怎麼?你感興趣?”
“第一次總是新鮮的,為什麼不嘗嘗鮮?”陸子月來了精神,說道。
“如果你感興趣我當然求之不得,可是目前我們的走訪毫無結果,我正愁沒有思路呢?”
陸子月抿唇,想了一下,說道:“投毒案不同於凶殺案,涉獵越廣,我們的難度越大。更棘手的是,如果凶手察覺到風吹草動,毀滅證據,那對我們來說,更是難上加難。常規的偵查方法恐怕很難找到線索?”
“你有什麼好主意?”
陸子月說道:“鉈是劇毒化學品,國家對它的使用有著嚴格的管控,如果從源頭上查,會不會效果比現在要好。”
蕭逸辰接話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有可能與持有鉈化合物的企業有關聯,或者說持有鉈化合物的人有可能就是時欣案的嫌疑人?”
陸子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