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雙手蓋住半邊臉，哽咽出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
不記得了，對賀雲來講，這似乎是一個滿分答案。
審訊二室。
馮誌木訥地坐在椅子上，他不時看看這裡，又瞅瞅那裡，臉上表現出極不淡定的神情。
“馮誌，是不是你殺了沈婉婷？”劉亦然厲聲問道。
馮誌緊張地揉搓著膝蓋，麵色驚惶，“警察同誌，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殺人？”
“你有沒有殺人，那得問問你自己？”劉亦然一臉嚴肅，而後把馮誌經過沈婉婷家庭院時的那段視頻朝他麵前推了推。
馮誌身子前傾，看了一眼，“這是我，沒錯。我在小區巡邏，這總不能有毛病吧？”
“小區保安巡邏的確沒毛病，這是你們的職責所在。但是我們發現，在你經過沈婉婷家的時候，你的目光似乎在她家停留的時間不短？”
“警察同誌，我是保安，往誰家裡多看兩眼這不算毛病？再說了，賀雲就在那家做工，我多看兩眼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你能解釋一下，沈婉婷遇害的當晚，沈婉婷家西側的道路上，監控為什麼突然壞了？”
“警察同誌，監控壞了，那也不是我的原因啊，再說了，屏幕不顯像，我第一時間就報備了，這怎麼能賴到我頭上呢？”
“究竟是什麼原因我們會查清楚的。馮誌，沈婉婷遇害當晚，你是值夜班？”
“沒錯！”
“你的巡邏時間是分彆是幾點？”
“上半夜是2000、23：00，下半夜是200跟500，這個我的值班記錄上都有，你們可以去查。”馮誌神色堅定道。
“下半夜，你巡邏至沈婉婷家的時候，大概是幾點？”
馮誌撫了撫腦門，道：“沈婉婷家靠近南門，我從保安室出來，從東向西，走到沈婉婷家的話，大概就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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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淩晨200十幾分就能走到沈婉婷家的院門口？那麼，你在下半夜的第一次巡邏中，有沒有遇見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這黑燈瞎火的誰在意那個，我們這些做保安的，拿著一個月三千塊的可憐薪水，巡邏也就是走個過場，隻要隊長每次查看監控，我們按點出現在監控視頻中，就說明我們的工作做到位了，誰會真正在意業主家的情況，即使真的遭了殃，出了事兒，那不是還有你們警察嗎？”
“你知不知道沈婉婷家入戶門的密碼？”
劉亦然拋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馮誌的神色陡然一變。他看著劉亦然，似乎這個問題就能決定他此刻的生死一般。
“我奉勸你實話實說，這對你有好處，你彆忘了，現在是出了刑事案件，你的證詞對你，對我們來說都很關鍵。”劉亦然見馮誌臉色異樣，叮囑道。
馮誌咬了下嘴唇，試探著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知道沈婉婷家的密碼，你們是不是就會認定我是殺死她的凶手？”
“馮誌，警察辦案是講求證據的，你隻管據實交待。”
馮誌內心似乎在做著艱難的抉擇，好半天，他才說道：“警察同誌，你們可能已經知道賀雲的情況了，她那個記事本也不是我有意翻開看的，沒錯，我知道她家的密碼。但是警察同誌，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殺死沈婉婷的凶手。賀雲在她家做鐘點工，我不會糊塗到給賀雲找麻煩的。”
此時，法醫助理敲響了審訊室的門，應該是馮誌與現場留在貓爪裡的血跡比對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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