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裡還不住地嘀咕著什麼。
費揚又道：“警察同誌，這怎麼可能？我們是親眼看見他從陽台上掉下去的，沒人推他，當時他還打著電話，給我們幾個也嚇壞了，幾乎是毫無征兆地，身體就墜了下去。”
“當時，你們幾個人同時看見了？”
“沒錯，我們同時看見了。因為我們正準備安裝陽台的窗戶，所以我們同時出現在客廳，又同時看見那個男人墜樓的。”費揚很肯定地說。
“江津在墜樓的瞬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
“特彆的事情？”費揚撫著腦門，看向另外的兩個人。
那個叫梅萊州的接話道：“當時，他正站在陽台上打著電話，心情看上去不錯，跟對麵的人有說有笑，在墜樓的時候，他好像發出過一種聲音，那是一種什麼聲音呢……”
梅萊州側著腦袋，思緒陷入悠遠的回憶當中，“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的咂舌聲，又像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發出的一種下意識的沉悶的聲音。
“沒錯，當時他是出了聲音的，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聲音。”
程序很識時務，他用他的長指甲在梅萊州皴裂的手上掐了一下。
梅萊州沒反應過來，“撕拉”一聲，狠狠地瞪了程序一眼，“你弄疼我了。”
程序笑道：“警察同誌，就是這種聲音，隻不過當時那個男人的聲音沒有梅萊州這麼誇張而已。”
“對對對，就是這種聲音，好像是誰弄疼了他什麼地方似的。”梅萊州笑著讚成。
蕭逸辰繼續問道：“那墜樓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費揚接話道：“那個男人墜樓之後，我們都嚇壞了，跑到陽台上，朝樓下看。他的腦袋周圍出了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腦漿都迸出來了，能動才怪呢？瞬間斃命，我覺得他走得沒有痛苦。”程序說道。
“當時，你們報了警？”
“對，是我。我報的警。”費揚舉了手。
“我聽說，當時華都商城的入住率並不高，江津墜樓之後，樓下是什麼情況？”
“樓下但凡知道有人墜樓的，差不多都上前看了。”程序說道。
“在你們的印象裡，什麼人最先靠近江津的屍體？”
“有綠化的人。”
“還有一名保潔。”
“後來警車到的時候，陸陸續續有很多在小區施工的工人人，都上前看過。”
三人相互補充道。
“十年之前，小區門口已經有保安在值班了，值班室裡的保安沒有跑過來看嗎？”
“值班室裡的保安？”程序嘟嚷著，“他好像當時不在保安室，他是後來才到的？”
“後來是多久？”
程序有些不確定，“好像是警車快到的時候。”
“警車快到時候，距離事發時多久？”
“沒多久，最多也就十五分鐘的時間。”
“你們兩個留意過保安出現時間嗎？”蕭逸辰把目光落在費揚跟梅萊州身上。
兩人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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